“之之,亲亲娘子,为夫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没有下次....”
“娘子?到为夫这里来。”
白清浅看着白母眼神定定的,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裙,“娘?”
白母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白清浅脸上的和善一下冷下来。
白清浅不禁咂舌于她娘亲的变脸神术,“娘~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浅浅吧。”
“好不好啊,浅浅以后一定听话。”
白母看着她于白枫亭那双几乎一摸一样的桃花眼,每次白枫亭也是用这样一双眼深情款款的跟她许了不少诺言。
白清浅越是长大越是像他,说话像,行事像,走路像,一颦一笑都有白枫亭的影子。
当年的白枫亭她狠不下心,现在的白清浅她一样舍不得。
她不禁叹了口气,偏过头看着白枫亭的牌位。
有时候她看着白清浅,就像是看着白枫亭,有时她也怪白枫亭只留下他一个人孤独无依。
白清浅抿了抿唇,每次娘亲露出这个表情就是想念白将军了。
“浅浅,好好陪陪你爹吧,他啊,最疼你了。”
白母拿起白枫亭的牌位,拿着自己放在心口的手帕,轻轻擦拭上面的灰尘,仿佛是自己深爱之人的脸庞。
白清浅觉得眼底酸涩低了低头,小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白枫亭和杨柳之之间的阻碍,她甚至从有记忆就没和杨柳之一起睡过,就因为白枫亭总用耽误生弟弟妹妹来搪塞她。就没记得她在杨柳之的床上从天黑睡到天明过。
白枫亭宠溺杨柳之全长安出名,年轻的白枫亭朝堂之上,意气风发,提到白将军就一定要说说他的白夫人。
她那个爹眼里心理,就只有她的宝贝娘子,闺女是意外。
“爹最疼的人是娘才对。”白清浅站起来走到白母身后手搭在白母肩膀上。“爹最舍不得的一定是娘就对了。”
白母想起什么一般笑了声,“他啊,最傻了。”
“爹那不是傻,他只在您面前装傻就是了。”
白母的泪一滴一滴的滴在白枫亭的名字上,“不傻怎么会接那明知道有去无回凶多吉少的军令?不傻怎么会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他就是太傻了。”
“如今你要嫁人,高堂之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他许给我的诺言,愣是一个也没兑现。”
白清浅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半抱着白母,看着白枫亭。
“浅浅,你出去,我和你爹说会话。”白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最近没来陪他,估计又要去我梦里闹了。吵得我睡不好觉。”
白清浅眼底涩涩的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悄悄地退出祠堂,轻轻地关上了门,伴随的只有吱吱呀呀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