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该庆幸的吧。

如果牧野不是长于黑暗，而是和他一般生于光明。

也许此刻，陪伴着叶昙的人未必是他。

他抬步，离开了医院。

叶昙醒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他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后来到了监狱。

墨栩来到探监室，看到陆枭时，她微微顿了一下。

“你居然会来看我。”

闻声，陆枭抬眸盯她看了几秒，嗓音不含任何情绪：“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

墨栩嗤笑一声：“贩毒，贩卖jun火，杀人，这哪一条不足以让我呆在这里？”

其实正式的法院判决还没下来，她只是暂时被关在这里。

陆枭顿了一秒，淡淡道：“只有杀人，不，杀人未遂。”

墨栩顿了一秒，瞳孔猛的一缩，“什么意思？”

“牧野消除了所有证据里关于你的一切。”

“如果你没有对叶昙动杀心，这些罪责都与你无关。”

“你对叶昙做的事情，只要叶昙没有说原谅，我就决不会放过你。”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墨栩整个人似是如坠冰窟一般。

所以，如果她那天没有约叶昙出来，木城就不会死对吗？

她低下头，晶莹从眸中滴落。

她肩膀抖动了几下，极小声的嘤咛，仿佛一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兽。

陆枭盯她看了几秒，随后起身离开。

走到监狱门口时，他正好接到了叶昙的电话。

他顿了一秒，唇瓣微勾，随后划开了电话。

对面的人沉默了几秒，声音略有些别扭：“陆枭，我饿了，要吃南街的小笼包和馄饨。”

陆枭轻笑一声，愉悦的音节从喉咙中挤了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