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夫人就对张嬷嬷说:“你亲自去趟西院那方,让南哥儿和她的媳妇,还有文君一块过来……”
文君正是沈氏的唤名。
又说了一句:“先别说是什么事情,一切到时候在说吧。”
若是将沈氏给叫来,看在他母亲的份,宋淮南定是不会不从的,毕竟宋淮南对自己这个母亲,的确是很孝顺。
宋淮南的脾气她可是见过的,这件事若是闹得不愉快,责任全身也全在樊氏身,她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琉璃院这头,贺橘枳正让人将宋淮南书房里的书搬到了东此间。
东此间刚好有张柏木书桌,比之前书房里的小,但也能够将就着用。
不过文房四宝确是不能将就,湖笔端砚、徽墨宣纸,样样都是要讲就的。
贺橘枳从笔架拿起一毛笔,想到一些事情,于是就看着他说:“我记得有一会我把你笔给弄坏了,你生我好大的气……”
宋淮南看着她。她继续说:“我后来我求着母亲拿银子给我,特意去铺子里买了一支好的狼毛笔来赔给你,你却不要。”那是时候她觉得宋淮南的性子实在太古怪了,到如今,也只有自己能够适应得到了他性格。
他笑了笑。他们性格不同,她总是能够找到新的东西代替,他却不太容易接受新的事物,包括人也是一样的。
宋淮南就道:“你选笔的眼光不好,我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