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就在这时，白玄发现了一个现象。

只见在他原本的视线中，天地昏暗。

在那徐方被碾压成肉沫的地方，一缕缕灰白色的气息缓缓升，然后凝聚成了一个个若隐若现的形象。

里面有鸟兽虫鱼，也有古灵精怪，而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徐方所打杀的异类。

“等等，难道说。。。”

忽然，白玄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我获得功德的方式，是杀人？”

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为妖报仇。

冥冥中，白玄脑中一道灵光闪现：“难道说，是因为我为那些妖怪报了仇？”

“那两人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他们身而为人，与妖族对立，因此在他们看来，一切非人皆乃邪恶，是需要抹杀的存在。

但是，哪怕再邪恶的人，他也是一方生灵。”

你打杀了他，自然也背负了因果。

功德无形，并非所有人都能像白玄这样，将其化作某一个数据，然后获取。

大部分的人，行善积德，这份功德很难有用处。

除非其死后化作鬼仙，地府册封阴神，亦或是人仙渡劫（修行者），天道会有所垂青，不会过分为难。

但也仅此而已，不会有太大用处了。

这一点，与白玄有着本质的区别。

那么，为什么白玄杀人，反而能获得功德呢？

“因为我不是人族，我是妖族！”

白玄有些懂了，但又无法确定，于是，他看向了金箍棒。

“金箍棒。”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白玄将金箍棒唤出，只见在金箍棒面，赫然有两道怨恨之气所化作的因果业绩。

“果然如此！”

白玄之前的猜测，并非只是胡思乱想。

事实，这些其实也是《洪荒》游戏中，对功德的定义。

只是没想到，在这穿越后的异世界，功德和因果的关系，竟然真的会变成这个样子。

“获取功德的方法，是打杀那些背负万妖因果的人族。”

前世为人，今生，却成了妖。

但白玄并没有多少顾虑，也不后悔。

因为他不是要杀害无辜百姓，而是一些修真者罢了。

这些修真者，本身就是天地间最大的变数。

不与他们为敌，与他们为善，实在天真。

在白玄看来，不说与他们为敌，哪怕自己要与他们为善，这些家伙迟早也会打门来。

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明明白玄已经打算退走，不与陈辰和徐方为敌，可偏偏两人紧追不舍，苦苦相逼。

别人都打来了，你还一再退让！

如果没本事也就算了，有能力还这样，那未免太过憋屈了些。

白玄的骨子里是求稳、慎重的。

但他极有血性，要是谁真的得罪了他，把他逼急了。。。

“不与人争。”

白玄不想成为力量的奴隶，为了功德而无缘无故杀人，但同样，他也不是孬种：“也不惧与人争！”

若你先动手，是你要与白玄为敌，那他也绝不会妇人之仁！

“杀人者，人恒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