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到了机场,让我去接她,要不你先回去吧。”他转而对白免说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吗?”白免一双眸子里满是期盼,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好吧。”
两人打了车去机场,刚下机场,就看到了提着行李箱,等在2号出口处的刘依韵,旁边还跟着一个和白免差不多大的金发碧眼少年。
“ein!”少年一看到白免便神采飞扬,用着他蹩脚的说,“你是ein吧?!”
尽管白免带着口罩,他还是百分之八十确定了。白免很想说不是,但是碍于他旁边站着江渊的妈妈,他只能温顺地点一下头,温声打了个招呼,“你好,阿姨好。不好意思,在这里人太多,不方便摘口罩。”
刘依韵见金发少年很喜欢这个ein,自己对他便也心生好感,欣愉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小渊,这是你弟弟,弗兰克,说是要来中国看看,我就带他来了。”
江渊闻言一怔,脑子里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一直很想去海洋馆看看,他想看海豚,能摸一下就更好了。
那天,好不容易等到海洋馆半价,他便拿着存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坐了一个小时公交车过去,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这所谓的半价,是要在家长的陪同下,小孩才是半价。
所以,他又灰溜溜地回去了,而那天晚上,江弋跟他讲:“哥,你不是一直想去海洋馆嘛,今天妈妈带我去了海洋馆,我进去看了看,一点也不好看,还好你没去,可无聊了。”
江渊不自觉地湿了眼眶,而后对弗兰克一笑:“弗兰克你好,我是江渊。”
弗兰克的目光一直放在白免身上,对于江渊的话和微笑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脸兴奋地对白免说:“ein,能跟我拍张合照吗?”
说着,他便拿出了手机来。
白免忙摆手拒绝了,“不用了,我不想跟你同框。”
他说罢不顾弗兰克的尴尬,又转向江渊,那双美丽的眸子对他温柔一笑,似乎是在安抚他。又被看出来了……不过是片刻的悲伤,又被他看见了,江渊忙笑了笑,对晾在一旁的两人说:“走吧,先回去。”
四人这才上了车,刘依韵识趣地坐上了副驾驶,三个小年轻坐在后座,而白免被迫坐在中间,因为弗兰克不亲近江渊,白免也不希望江渊亲近弗兰克。
“ein,你和他认识吗?”弗兰克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江渊,又殷勤地看向白免。
白免摘下口罩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furse,heisybyfrien”
车子里除了听不懂英文的出租车司机和白免本人,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ha?!”弗兰克一脸震惊地看着旁侧的两人。
“听不懂英文?”白免依旧皮笑肉不笑。
此刻,江渊并没有太在意白免,不自觉地看向了刘依韵的侧脸,似乎面无表情,应该是想要装作没听见或是没听懂吧,但是江渊确定她是听见了而且肯定听懂了。
而后车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江渊知道这大概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可他似乎并不怕这场电闪雷鸣的暴风雨。
这天给刘依韵两人订好酒店后,江渊便叫江弋出来吃午餐了。江弋在美国那段时间,和弗兰克住同一屋檐下,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现在依旧。
用过午餐后,刘依韵本打算带弗兰克回酒店休息,可弗兰克一心只想跟在白免身后。而白免和江弋两人都不想与弗兰克同行,只是刘依韵似乎很明白这两人的软肋是江渊,直接找上了江渊。
“小渊,你们就带着弗兰克一起玩吧,他也就在这边玩一周就回去了,麻烦不了多久的。”
江渊轻抿唇,面色淡然地点了一下头,“嗯好。”
随后,刘依韵和江弋回了租房。剩下江渊、白免和弗兰克三人同行出去玩。
走着走着,弗兰克忽然走进超市,去买了一个本子一支笔,然后殷切地递到白免跟前:“ein!给我签个名吧!”
刘依韵不在,白免已经不想再给他好脸色了,冷眼横了他一眼:“不想签。”
江渊能看出白免对这个人极不友好,但是她这奶声奶气的语气,配上那双不显凶的眸子怎么也不吓人啊。
弗兰克脸皮也厚,一点也不在乎白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并且愈挫愈勇。
白免刚喝完的饮料瓶,他忙凑上去:“ein!可以把这个瓶子给我吗?”
白免闻言忙把那瓶子丢垃圾桶里了,然后很满意地看着弗兰克一脸惊愕和悲伤地看着垃圾桶。
“喂!你太过了吧!”白免和江渊都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白免立马上前抓住了弗兰克挽起衣袖、欲图伸进垃圾桶里的手臂,微蹙眉吼道。
“ein,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弗兰克的手被松开,一双蔚蓝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免。
“我讨厌讨厌我喜欢的人的人。”白免也不否认,说了一串类似绕口令的话。
“areyureallyg”弗兰克反应过来后,凝眉看了一眼江渊,又问白免。
“是。”白免不想和这个不友好的电灯泡多说一个字。
说罢,便拽住江渊的胳膊往前走,看江渊一脸担忧,很是心烦地对身后的人说:“fyunanbels,keepup”
说英文的白免好飒,又奶又飒,江渊不自觉地生了这个念头,羞耻,果然还是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