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老鼠在作怪……”
嘴上说着是鼠疫,但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背后的真相。
大书房里安静的可怕,众人只一心听着祁易弦讲述一件件事情,全然忘记了祁易弦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听着这些骇世惊俗的尸壁,毒疮脓包。
不用特别详细的描述,众人就已经想象到了那样的话面,简直就是堪比百擅司地牢还地牢啊。
祁修芾横着眉眼,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便已经气场冷硬的让人害怕。
大书房内自从祁易弦禀报完了事情的经过后,便一直沉默着,没有人说话。
许久之后,祁修芾微微启唇说道:“是父皇不好,是父皇疏忽了,这几日让阿弦受苦了。”
祁易弦看着祁修芾的两鬓,眼睛里面皆是怅然:“是父皇辛苦了,若是以后还有棘手的事情发生,父皇都可以告诉儿臣。”
“儿臣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若是有人胆敢踏进父皇守护的领域,儿臣必将剑撒热血,让他付出今生都难以忘记的代价!”
祁易弦眼底浮上祁修芾从未见到过的狠厉,那决然的眼神像极了当年容珩对自己说:臣会带领着百擅司,还陛下一个清明的朝野。
祁修芾那硬挺的脸上,带着多年沉淀下来的威严,以及一身的权贵。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女儿。
就从皇宫里发现暗道这一条,就已经触及到了祁修芾的威严。还明目张胆的残害大黎的百姓,惨无人道。
祁修芾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尺。
一众臣子在边上看着,果然父女两个总是会在一个瞬间有相像的地方。
众人也都想清楚了为什么平时看着不着调的长公主会在万人的战场上夺得傲人的功绩。
因为就像当年羽翼未丰的祁修芾,在经历丧妻之后才迸发出皇权的龙威。
他们骨子里就是相像的,与生俱来的威仪,还有不容置喙的能力。
就连站在护国公秦辽身边的秦言之都想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看着长公主那么纤细娇小的姑娘,武功却这么好,杀人不过剑花闪过,出手极快又狠厉。
好像这一切都是天生的一般。
祁修芾坐在龙案面前,一张脸冷的能射出寒光来,只大喊了一声:“祁一。”
众人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祁易弦看见这从殿檐上翻下来的,可见轻功应该是极好的。
祁易弦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只见祁修芾对台下跪着的那人说道:“去查查常春宫的卷宗,若真的是那个女人,便是鞭尸,朕也给她刨了!”
一声肃杀之气倏然袭来,众人只听见了一声:“是。”
随后,那人便抚着腰间的剑点足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祁修芾身边有几个影卫是很正常的事情,祁易弦现在感觉是自己太紧张父皇的安危了。
其实父皇自己也能解决好一切,不是吗。
倒是那个常春宫,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