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辽听到祁修芾的玩笑话,淡淡的抬眸望了祁修芾一眼,即刻说道:“大丈夫建功立业,报效朝廷有所作为才是重要的事情。更何况连弱冠都没到,急着成亲干嘛。”
祁修芾刚想反驳一下秦辽的话,便又听见秦辽不咸不淡的说起:“定亲的事情这是要看眼缘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再说了,男儿家这个年纪没定亲的比比皆是,又不是看见姑娘家就移不开眼,还是有心上人怕别人抢走了。”
“而且,武将出生的儿郎命系疆场,这么早成亲不好。少年时没有军功,等成了亲有了羁绊,就会惜命的很,在战场上难免会放不开拼杀。到时候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还断送了自己。”
“该拼杀的年纪,就要历练,像个文弱书生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没人家有才气。”
秦辽一番话下来,让一起用膳的人听着那是一个瞠目结舌。
唯有秦言之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是在府里没有少听秦辽说这样的话。
原来像秦辽这样不苟言笑,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说这么一些话。话糙理不糙,倒是让人听了进去。
祁修芾目光听的都呆滞了,说话都一顿一顿的:“是,还是护国公说的对。”
“不过,朕倒是觉得护国公难免太自谦了,要朕看来,你秦家的儿郎皆是良将之才,都有上阵拼杀的热血,也都上进,小小年纪搏此军功以非常辈了。哪有护国公说的那些不自律。”
祁修芾瞥了秦辽一眼,嗔怪秦辽对家中小辈太过于严苛。
见秦辽自顾自的吃饭,也不在理会自己,祁修芾便扯开了话题。“也是哈,说到这里,那司马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成亲啊。”
祁修芾说笑着,一副忧心朝臣的人生大事的模样,看的祁易弦一口饭差点就喷出来了。
她这父皇还真是,其实骨子里还是像年少时那放荡不羁的性子。
众人看着全池敛,只觉得很想笑,但是当今皇上在面前,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全池敛。
全池敛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就一顿尴尬,这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了呢?
这还真是躺着都中枪啊。
全池敛尴尬的哂笑着,祁易弦只能祝他好运来。
万一自家父皇一时兴起,来个旨婚,也不知道大黎朝风度翩翩的司马大人会花落谁家呢。
祁易弦意味深长的笑着,冷不丁的就被一旁的祁易缙给看了一眼。
怀里的小团子闹着要吃自己碗里的元子,奶声奶气的喊着:“哥哥,要这个,这个。”
祁易缙下意识的就拿起勺子,将元子舀起来吹了吹才递到祁易朝嘴边。
祁易弦看看祁易朝,就伸手捏了捏祁易朝软乎乎的小手。转而又移目去看那全池敛了。
全池敛尴尬的不行,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皇上的问题。
祁修芾见全池敛迟迟不回话,便问道:“要说年纪嘛,司马今年也该二十有六了吧?”
“要说才干,司马更是才气逼人,年少有为,按理说这媒人也该踏破司马府了吧。这么久迟迟没有听见司马要成亲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