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这个财务处乱糟糟成了一团,起哄的看热闹的拍桌子大喊大叫,总之怎么热闹怎么来。
热闹中心的钟惜畔还没反应过来,被吴迪拉着就跑出了财务处,吴迪这家伙为了逃离人群,连灵力都用上了,牵着钟惜畔泥鳅似的溜之大吉。
跑了许久到一处无人的草坪,钟惜畔终于有力气瞪吴迪,不过水一样温柔的眼睛,着实没有什么威胁人的力度。
“你这是做什么啊!”
“娶你啊。”吴迪正大光明地道。
吴迪说的太直白,钟惜畔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拒绝吧,两人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各方面家长师友都见了,还能怎么拒绝?
要接受吧,总又觉得有些别扭,之前吴迪玩笑说结婚不是一年两年了,钟惜畔一直借着父亲牺牲往后延,忽然就把申请书写好了,告诉她事情成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不安。
吴迪伸手将茫然无措的人抱进怀,抱的很紧,头埋在钟惜畔脖间,蹭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嫁给我吧,等不及了。”
钟惜畔从未见吴迪这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似乎在发抖,似乎怕的厉害,他抱得太近,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但她不敢挣扎,因为吴迪抖的厉害,好像她一挣扎他就会失去自己,不知怎么的,她控制不住地鼻头发涩。
她记得,吴迪说对自己是一见钟情,之前她都笑着说不信,说多了也就不反驳了,再往后,久了更习惯了,一见钟情,多美好的四个字,说太多了,忍不住会相信吧。
“好啊。”她轻声回答。
吴迪没再说话,一直抱着她,有凉意从脖间滴落衣领,她没见过吴迪哭,所以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哭的时候可以一丝声音都没有。
坐在草地上的钟惜畔翻来覆去看吴迪写的结婚申请书,缓过来后问题有一筐。
“这字真的是沈上校签的吗?”
“你老公我……还不至于她办公室偷公章。”
“那沈上校是很生气吗?这签名怎么,跟有仇似的,纸都快划破了。”
“她……嫉妒,嫉妒我成家立业。”
“你这衣服上怎么都是墨点啊?裤子上也是?”
“太兴奋了,不小心把笔摔了。”
“她们说求婚要单膝下跪的你太敷衍我了吧!”
“别听他们胡说,太丢人了,咱们军婚,要不我给你敬个礼?”
“戒指呢?”
“嗯,我回头补!一定补!”
“婚礼呢?”
“我跟食堂说了,三天后,二楼那层都包了,咱们先举行一个简单婚礼,请部队里的朋友老师,诶!老婆你别走啊,等,等出去了在外面再办一场。”
“不嫁了不嫁了。”
钟惜畔气得转身就走,吴迪在后头追,打闹着天慢慢就黑了下来,一直有道身影跟在他们后面,当两人分开后,那道身影便跟上了钟惜畔。
“继续跟着,钟惜畔接触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
“是。”亲卫领命离开。
“吴迪有分寸,不该说的话他不会说。”
“他不敢说,说错一个字,钟惜畔就会被击杀,对了,杜飞宏那边交代完了吗?”沈毓淡淡问道。
“都说清楚了。”林晨递给沈毓一张请柬,“说是头一份送过来,不好意思上来见你,让我转交。”
接过后沈毓随意看了一眼,轻声道:“三天后他可能更不想见我。”
“别这么说。”
“三天后我动手抓人,就在他婚礼结束后,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