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仙君与柏憧之间毫无亲情可言,比起柏憧,西山仙君放在钟埃身上的精力倒是更多。
“钟埃,我们走,我们回家。”柏憧觉得西山仙君的法子肯定有什么阴谋,因为他看到当钟埃信誓旦旦地回答时,西山仙君嘴角勾起一抹不知何意的浅笑。
柏憧拉着钟埃的手臂就向殿外走去。
“你们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过了这个村你在也不会有下一个机会了。”西山仙君的声音从哪个空荡的殿中传来,如钟声般敲进钟埃的心里。她要柏憧好好活着。
“柏憧,我们得试试。”钟埃拉住柏憧,不住地对他点头。
其实,柏憧的内心也是动摇的。如果真的有更好的办法,那么那个最终的法子就可以弃之不用了。那么,每个人都是安全的。
犹豫踌躇间,柏憧已经被钟埃拉回到殿内。他抬头看着西山仙君,那眼神像刀,似箭。恍惚间,西山仙君在这张狠厉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的影子,同时,也有那个负心汉的影子。
“劳烦仙君指点一二。”钟埃说道。
西山仙君笑笑,一抬手,朝着柏憧洒下一片白色粉末。
“柏憧!”
抱着意识涣散的柏憧,钟埃竟一时呆住了。
“仙君这是……”
“你先不必管他,我定不会害他。”西山仙君顿了顿,“接下来的话,你可得听好了。他的命可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仙君请讲。”
“这蛊虽是我的女儿下的,可我也不知完全解除之法。我可以做的就是缓解此蛊的毒性,让他发作的次数尽量减少,减轻他的痛苦。若是他自己能时刻注意,安稳地过完这一辈子也是不在话下。”
听到这里,钟埃觉得眼前的就是希望,只要柏憧能好好活着,那么就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一直紧皱的眉头不觉松开了,一时间脸上竟有了几分轻松和释然。
“只是,你真的可以吗?”
“仙君,这与我有何关系?”钟埃一头雾水,刚刚的喜悦又被此时的疑惑所取代。
“我的法子就是将他脑海中有关于你们的回忆全都抹掉。当然,他还会认得你,只是你们的过往他再也不会记得。哦,他应该能勉强记得你们第一天相遇之时的情景。你可愿意?”西山仙君饶有趣味的看着钟埃,想看看这个女子是否会放弃这一切,刚要转身到座椅上坐下,便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不容置喙的声音:
“有何不可。”
我与君已有过往,便不再奢求以后。与君千里,此处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