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越娅秦要离开时,忽然注意到了一个女子看着他,就是那个女人,那天在凉亭,在杂物间,有过三面之缘的人。
越娅秦很奇怪,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她在刘府到底带走了什么?她到底为什么放过自己两次?这是寂静的凝视。
到底少了点什么呢?是什么呢?越娅秦走进路边一家茶馆,这事一直萦绕在他脑子里。
“你知道吗?今天刘府小姐入葬了,就最东城大的刘府。”
“唉,这事闹的,就皇亲国戚都敢动,听说是阮国的卧底,这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这皇上能忍?”
“这话不能说,会,咔嚓。”
两个路人的话敲醒了他,是啊!如果是阮国真想开战为什么要杀这些不重要的人呢?除了引战压根没有任何收益。
至于那人比划的“咔擦”,就是砍头的意思,庄国国法森严,平民不能随意揣摩圣意。
“对了,入葬!”
越娅秦恍然大悟冲向刘府,明日刘府小姐就入葬了,为何没见刘王爷?怎么可能是不关心呢?他的最小孙女,遭遇毒手,因为外人一句话不追究越娅秦,王爷家的孙女能嫁给一介考功名的穷书生,本来就很奇怪,刘府对张珂的态度更奇怪。
这件事,他就是一枚棋子……
越娅秦拼命的赶,刘府的大门却在眼前关了,无论他怎么叫唤,怎么喊都喊不开。
越娅秦的视线慢慢的清晰,整件事仿佛就快浮现在眼前,越娅秦又回到那条小道上,想找到那个酒鬼,在他经常来的地方。
寒风凛冽,越娅秦就这样等,等了一晚上,越娅秦睡着了,快清晨越娅秦醒来,下雨了就躲竹林,竹林避不了雨,就到处找地方躲雨,雨越下越大,看不清路。
前面似乎有处破竹屋,越娅秦跑了过去,暂避雨。
门是开着的,门外都能闻到一大股酒臭味,越娅秦推开门一看惊诧一笑。
“是这里没错了,居然让我避雨时找到,真是够碰巧的,先等等吧,把雨避过去再说。”
一个雨淋的湿漉漉的,脏乱的一身令人发指,雨滴都滤过他的身子化成一滩臭水,可见这人从不爱干净,不说洗澡,连洗洗脸上的污垢都难。
“你是谁,来我屋里作甚?我这可没有书叶味。”
在雨里那人远远的看着越娅秦,看着越娅秦文绉绉的书生样,没有好气的说。
“啊,我是有事要问阁下,如果阁下方便的话。”
越娅秦很恭谦,双手作揖,却与清水遇到顽石一样。
“这就奇了怪了,你一啃竹卷的书生,还有问题不知道的来问我一个破酒鬼,哼,不学无术。”
酒鬼进了屋子,一身恶臭像是个粪坑里的蛆虫,反正不给越娅秦好脸色看,似乎对书生有歧视似的。
越娅秦一时被堵,还是觉得这件事必须得问,乘着酒鬼还没躺上床上,就地上的一个木板,当床用,有床破旧的被子。
“阁下有没有见过一辆轿子,前些日子每晚都在竹林边桥头的小路过还跟着几个下人。”
越娅秦尽量描述着他所听到的。
“书生不是编撰来的吧?”
酒鬼躺下,默默自语,尽量控制在越娅秦听到又不太能听清。
“是刘小姐吧……紫色……喝醉了屁事多。”
越娅秦往回赶,到刘府门前,人人都在私语,在内堂上的还有刘澈在,令人疑惑的是一个刘府居然没人管了那么多天,虽然这事重大,但下人已然能办好,却至刘府于不顾。
越娅秦上前拜见刘澈。
“刘家主可视得真伪?”
越娅秦故意夸大刘澈地位,刘澈却没在意。
“这事的确属实,近来刘府家事烦忙,日后再聊。”
刘澈招呼着其他客人,却不知此时的朝中,众臣上附:贼人重处,南下起兵。
寂静的朝廷,连皇上都暗暗一语:“刘先楼呢?王爷呢?”
“刘王爷痛失子嗣,心里苦闷在下去探望时已长窝不起。”
一个红衣乌纱帽,长相白厚,黑须长胡的男人,作揖禀告皇上。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家休息本该如此,沐爱卿,这事你怎么看?”
沐雨昂对这事已然胸有成竹,似乎早明白这事该是这样。
“皇上,阮国本就与我国不相来往已久,近来几件事又与阮国有干系,看来阮国是准备良久了,不得不伐。”
皇上转过头来目视杨冠。
“杨爱卿,你怎么看呐?”
皇上目视着杨冠不知何种意思。
“本该如此,可正如沐大人所说,阮国似乎准备良久,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至于出征的人选……”
这话似乎触了霉头,皇上神色暗了一层。
“那就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