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蹙眉一紧,楚韵不解道:“你确定要这么做?这药可有后遗症?”
“就算是有,除了此药也没有别的办法。”墨承筠依旧是冷冷的声音,让楚韵有些不爽。
楚韵近日神思恍惚,昨日墨承筠为她把了脉,疑似魂魄不稳,与原有的残魂起了冲突,才导致的结果。
所幸残魂的抵抗力微乎其微,才没有让楚韵走火入魔。
楚韵撇撇嘴,看着瓶里的药,没有法子,只能捏着鼻子硬是一口闷下去。顿时药物所到之处,口腔火辣辣地仿佛被滚烫的油水浇过,忍不住眼中泛起了泪花又不甘被人发现,只能自己慢慢缓过来。
直到喝了几碗茶水,嗓子里才好了许多。她缓过神来,呐呐说道:“唉,这重生了一回儿,仿佛比上一世更难了。”
看着眼前稚嫩的小脸,却说出这般沮丧的话,墨承筠也不理会,拿起自己的药箱,便要回自己的院子。
“怂包会害怕死亡,害怕活着连怂包都不如。”
冰冷的声音渐渐离去,楚韵看着那背影,不再想着愁绪,眼见今日阳光不错,便让碧娇为她换了秋衣,打算出门拜访一下盛若霏。
因为不想引起人注意,楚韵特地从后门处坐了小轿,除了碧娇外,没有带别人。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一早有人看到凤鸣兵护送着一个人进了宫。”
“哎呀,什么护送啊,那是天澄的质子,最近天澄投毒那事传的沸沸扬扬,怕是这小子没命回去咯。”
“啧啧,这澄皇可也真是个凉薄之人,都是儿子,可这爹的心却是偏的。”
“男人嘛,哪有什么儿孙感情,还不是爱哪个女子就爱她生的孩子,又不是自己生的,哪知道珍惜啊……”
路角处几个女人吃了饭正在唠嗑,几句话一字不落地进了楚韵的耳朵里。
果然,母皇还是要向质子下手吗?
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时有些乱糟糟的,楚韵对于局势实在是理不清楚。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楚韵掀开帘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碧娇忙小声道:“殿下,前面有个身着斗笠的男子想要见您。”
那男子一身青色的素服,头上带着白色的斗笠,身姿挺拔,那伸出的手洁白无瑕,如玉一般。
见楚韵看来,白色的绸布下一抹绛朱唇勾起一笑,轻轻摘下斗笠,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眼角带着迷人的笑意。
“封朔溪?”楚韵嘀咕了一声,见此路人不多,心下防线未撤,谨慎道:“不知封行首在此处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