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与赵娇交恶,太子首先就不待见她,甚至可能惹毛他。
可现在这个宫女偏偏又是她宫里的人,真是里外说不清!
赵娇也没太为难皇后,她虽然估计是皇后与太子妃二人中任一个,但又细想了下,觉得不太可能,怀疑她们也被人算计了。
以蔡大成在皇及太子心里地位,这两人应该不至于如此蠢的对待她,哪怕她不守妇道、谣言满天飞。
所以又给了台阶,“还请太子妃派人详查,看这宫女是不是有心人专门派来对付臣妇的?
按说,皇后与您平时对臣妇极好,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责难臣妇,臣妇估摸着,应该是前朝余孽所为。”
皇后见赵娇给了台阶,脸色终于和缓下来,但仍然厉声的交待太子妃,尽快抓到人手。
太子妃应诺。
“禀皇后娘娘,臣妇有话要说!”坐于宴席尾部的一个年轻妇人忽然站起来。
赵娇寻声望去,此妇人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脸白净文弱样,此时正一脸轻蔑的看着她。
“来了!”赵娇心里有数,这真正找麻烦的才算登场了。
首的皇后看了一眼,又转向赵娇,而后者不作痕迹的向她点了下头,于是问:“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臣妇外子姓王,现就职于礼部员外郎,正五品。位卑,不如常国公年轻有为位高权重。”王夫人说完,看皇后没有阻止,又道:
“此前京城数万百姓茶余饭后都谈论着一件新鲜事,那就是咱们的常国公夫人,居然一女双嫁,不知可有其事?”
赵娇看她那样,估计给人愚弄作了阀子,亏得她还不自知的作死跳出来叫,于是笑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夫人道:“如果不是,臣妇向您下跪道谦,冒犯您了!如若是,肯请皇后娘娘伸张正义,把此等有碍风化的**填塘以泄民愤!”说完还一脸愤怒的指向赵娇。
“哦?看来王夫人很正直良善了?居然想在这里代表普通百姓为他们伸张正义。
可我怎么听说,你那夫家几位官爷,为人贪婪好色,在地方横征爆敛,视人命如草菅,这些你没听说?又怎么不为百姓出头呢?”
“你胡说!自己一屁股屎却来说别人!”
“可我不是瞎说呀!”赵娇仍然笑眯眯的回话,“这可是有实证的!”
“王夫人夫家亲叔叔,在衢州做府台时,贪污收贿,糊涂判案草菅人命,水灾时又扔下数千万百姓独自逃生。
不仅如此,其教出来的儿子也是梁不正下梁歪,到处搜括钱财、抢夺貌美女子。
女子从之则抬回府内为妾为奴,不从,那全家都不得安宁。
而被抢夺家财的,男的抓了入狱为奴为仆,女子则被卖入官坊为妓为卑,家财全部充公入了你家叔父口袋……”
“你血口喷人!自己浪荡成性就如狗样乱吠!”王夫人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