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陈述偏差,终于出现的人,毒蛇在咬人(1 / 2)医妃重生之公子为谋首页

云怀接过信,低眉缓缓道:“何知县上面另有主子,这些年与各方合作挣了不少钱财,珏世子不久前截了一批码头上的货,之后何知县消失不见踪影。”

他不清不淡的说着,一字不差的落入在场几人的耳朵里。

单听这话,理解起来就是容珏想动江州,查出何知县一直为江州幕后之人搜刮钱财,就利用码头搜查出何知县的罪证,后面就是何知县要么已经被容珏处置了,要么就是自己观望到风声自己跑路了。

这些事都是只要有心查就能查到的事情,但日日待在浦溪县和云怀身边的邓雷古怪看了云怀一眼。

只觉得这说的是事实,只是被云怀这么串起来一说,有些变了意思。

至少虽然表面上没问题,但是何知县敛财是一回事,珏世子截货又是一回事,何知县消失和货更是另一回事,但他知道不管自己是出于站在云怀一边的考虑,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得罪云怀的顾忌,他都不会多插一句嘴。

瞥一眼那封被云怀折好重新放回袖中的信,他敛下眸,当然,他也不会说漕帮根本就没收到过这样一封珏世子送来的信。

……

清晨,床上衾被斜翻,张平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穿着衣服,一双细嫩的藕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他身体控制不住一僵。

“怎么不多睡会儿,头还疼吗,我让丫鬟去给你熬点醒酒汤?”

张平敛眸,压下身体的抗拒:“不必,时辰不早了,知县大人到现在还没找到,我该回衙门继续找人了。”

何鸾儿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仿若不知他的不自在娇笑道:“我让他们找,没让你去找,放心,我爹会出现的,他走不远。”

张平闻言转过身,沉眸看着何鸾儿:“你知道大人的消息?”

他本以为何鸾儿给他们施加压力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父亲,但是此刻听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

何鸾儿没瞒他不在意道:“好歹是我亲爹,他失踪我是要找的,至于说有多担心,还是那句话好歹是我亲爹,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能猜到几分,我只能跟你说他向来老奸巨猾,你与其费心去找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还不如陪一个日日想你的人。”

张平烦躁避开她伸向她手的脸,站起来严肃道:“既然大人不是失踪,你又何必为难衙门里的衙役,你可知道因为你和孔县丞的施压,这些日子衙门里的衙役过得多累?”

何鸾儿双手撑榻看他笑道:“我爹要玩失踪,我和孔县丞虽然恼他的说走就走,但也不得不善后为他把戏掩下去,至于你说的衙门里的衙役,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出生卑微就不要怪人家踩你,这叫做命,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想往上爬,就是因为谁都不想被人踩。”

“我也不过是一个衙役。”张平嘲讽一声,捡起床上的外衫穿在身上。

何鸾儿知道他一早上酒醒后就一直憋着怒火,面上散漫收了几分,从床上站起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硬挺的脊背带来的温度:“你不一样,你是我放在心里的人。”

“你要放我在心里多久?”他握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侧首看她柔情似水望着他的面庞,眼中毫无情欲的冷淡和隐忍不加掩饰。

何鸾儿心头一痛,面上却笑得越发妖媚,张嘴咬上他的唇,直到他吃痛皱眉,她扬眉张扬:“放心,过不了多久就会腻味的,但是在我腻味你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不要背叛我,不然……”

“杀了我?”

何鸾儿仰头笑看他眼中嘲讽,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一只手伸过来禁锢住她的下颌,张平抬起她的头,黑眸沉而肃带着不可违抗的警告:“别碰我爹娘。”

何鸾儿挪了挪唇,本来想逗弄他几句,但她到这一刻才发现在面前这个她爱的男人这样的注视下,她的喉咙里只能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面前的男人有些粗暴的拉过她的头吻着她,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何鸾儿被他折腾的有点疼,心也有点疼,但是更开心他主动的态度,于是双手搭着他的肩膀,热情又娇媚如妖精的回应着他。

张平终究是一番拥吻之后就回了衙门,何鸾儿目送他离开后,挥退了要上来伺候她梳洗的秋落,一个人对着镜子梳妆,想起昨夜到今日的缠绵,面颊不禁泛起红潮,镜子里的那张脸带着都是前面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笑容。

她一时都看着镜中人有些陌生,就在她愣怔的时候,敞开的门外走进来一人,她皱眉警惕的转头看去:“谁!”

“我的好女儿,才一个月不见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认识了?”何知县一身灰色布衣,取下头上戴着斗篷,一脸讥讽的看着何鸾儿。

何鸾儿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忍不住笑了:“看来父亲大人这些天过得很精彩啊。”

何知县听得眼神一冷,眯眼对着她道:“何鸾儿,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那日离开县衙拿走了什么东西,我说你怎么被送到邓雷这里不慌不忙,原来早就想拿那东西跟我讲条件!”

何鸾儿一脸不在意继续对镜梳着自己的妆“爹,别怪女儿,咱们父女之间可没什么情分,在你把我轻易送给邓雷的时候,咱们就只是仇人了!”

“知女莫若父,你喜欢那个张平吧,三天内不把东西给我,我告诉你那个张平的人头是我给你的开胃菜!”何知县声音阴沉嗜血道。

何鸾儿对着镜子插簪的手微抖,随即灿然一笑,转过头扬唇看着何知县:“爹又不是不知道我床上有过多少男人,你杀多少随意。”

何知县紧紧攥紧双手,阴沉又压低的声线吐字残忍:“是吗,何鸾儿走着瞧,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

清晨的朝霞如仙子肩头滑落的霓裳轻纱,随风浮荡,瑰丽美艳让人移不开眼。

在院子里打完了一套拳,缪风绷紧面庞的靠在墙角,仰头望着天际这份壮丽景色,任由额头汗水一滴滴从面上滚落在身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