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莫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悬浮在空中，若有若无。

莫白隐隐记得自己是已经死了的。

人死了，不是应该归入虚无吗？为什么他还会拥有自己的意识，还能思考为什么？

难道，人死后的，就是意识的永恒？？

莫白突然想到很久之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学生？？

不

不对，是更远的时候，他是

他是一个石头，在一片身圣光之中。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洋溢着舒服的灵气，还有好听的鸟鸣。

他头上有一棵树，树上站着那只鸟。

不，那是凤凰

莫白摇了摇头，不对啊。

他从未去过哪些地方啊。

莫白又摇了摇头，脑中强行进入了更多的记忆。

一头半透明的小鹿，一只老鹰，一把会说话的红剑，一个小蓝鸟，以及，一只黑色的小猫。

莫白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总是说不出到底哪里熟悉。

莫白还要想些什么，一股诡异的能量，将他吸走，他失去的意思。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找到你了，莫白。”

好像

是莫尘的声音。

杏眼的红衣少女站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着莫尘：“你行不行啊？”

莫尘说是能够将莫白的神魂在归墟中找出来，但是这都已经过了一天了，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上官二小姐，人家莫尘都说过了，这个需要时间，多长时间，他也不确定，需要等着。他昨天不是说了吗？找到了叫你，是你自己着急，非要在这里等着的。”皇甫一诺坐在一旁，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黑金相间的长袍散开，帝王优雅的斜躺轻靠。

他嘴角微微撤了一下，口中的话却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优雅，反而有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上官淼白了皇甫一诺一眼，这家伙和莫尘不知道为什么熟得很。要不是姐姐之前那么信任他，还有盘山帝鸣叫他主人，她早就将他当做莫尘一队的人暗中想着如何处理掉了。

但是皇甫一诺说的也没有错处，所以只是从皇甫一诺冷哼一声便不做声了。

莫白躺在那里，安安静静，没有了老气横秋的表情，也没贫道贫道的跳脚，看着好看了几分。

他要是一直这么安静

一点也不好，还是斗嘴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才是那个老头。

老头啊，老头。

你可千万不要就这样死了。

哈，不对，你已经死了。

你可千万要活过来啊

莫尘轻轻闭着眼睛，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袅袅烟云飘在身边，过眼之后，莫尘缓缓道：“外面的雪，下多久了？”

上官淼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心烦，但还是选择回答他的话：“下好几天了，一直没听。外面天寒地冻，不是我说啊，你这的供暖，要是放到外面，能救活好多人！”

莫尘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际，随口道：“他们存在与不存在，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