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妮子,学会犟嘴了?”刘敏指着王妞妞骂,“都是洪苹果教你的吧?你跟她学不到好,再犟嘴我撕烂你的嘴!”
“跟着人家学不到好?哼哼!”王妞妞冷笑道,“人家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你看不到?”
“你不好怪谁?要不是她,你能变成瘫子?你这不识好歹,吃里扒外的货!”刘敏捏着王妞妞的脸蛋骂道,“瘫了还不叫人省心,我叫你犟嘴!”
“你打呀!打死我算了!”王妞妞打开刘敏的手哭喊道,“我摔成瘫子,你还好意思怪人家?要不是你逼着我出去挣钱,逼着我嫁给那个欺负我糟蹋我的老混蛋,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自己盼着我死,人家对我好,你反倒不乐意了!”王妞妞近乎疯狂地嘶喊道,“我想叫我死,你掐死我啊!你用老鼠药毒死我呀!反正我是个瘫子,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王妞妞号啕大哭,并疯狂扯自己的头发,挠自己的脸,头发被一团团扯下,脸上也挠出道道血痕。
王金山连忙上前拉住王妞妞的手,刘敏吓愣了,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抱住王妞妞的头哭了起来。
“妞妞,你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咋会盼着你死?”刘敏一边用手帮王妞妞理顺头发,一边哭道,“妈是一天天看你瘫在轮椅上,妈心里难受!”
“你起开!你不要碰我!”王妞妞一把把刘敏推开,由于用力过大,轮椅向后跑出老远,撞到墙上,差点翻倒。
“你少假惺惺的,你啥时候把我当成你亲闺女了?从小到大,你都是拿我当你挣钱的工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觉得我现在瘫了,不能给你挣钱了,你才心里难受吧?”王妞妞大声说,“前些年,我挣多挣少,你都给王海花了,我结婚后,你问那老混蛋要了几十万给王海还赌债,你见面就问人家要钱,人家能看起我?人家能不打我?我结婚离婚都是因为你!”
“海儿是你弟弟,你就这么一个弟弟,咱总不能不管他吧?”刘敏流着泪说,“他再不成器,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海不成器,还不是你们惯的?你看看人家习铭昊,看看项飞和张文波,都比他大不了几岁,哪一个不比他强?”王妞妞说,“他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他年年在外,还天天打电话问家里要钱,他在外干啥呢?”
“见不着他人,也管教不了他,你说有啥办法?”刘敏哭道,“要钱不给他吧,怕他在外挨饿受冻。”
“他都多大了?还挨饿受冻?他到一百老死还要别人养他?”王妞妞说,“你没钱给他,就拿我撒气?”
刘敏低头不语,王妞妞说:“你们出去吧,我要睡觉了!”说罢驱动轮椅到床前,王金山深深叹了口气,拉着刘敏出去了。
习铭昊知道,刺绣是王妞妞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这次参赛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所以习铭昊也十分重视,次日一早就带着两幅刺绣作品回大岭村拍照,帮王妞妞报名。
洪苹果去看王妞妞,见她眼睛红肿,满脸伤痕,顿时怒不可遏,拿出手机就要给习铭昊打电话。
“苹果姐,不要打电话!这是我自己挠的。”王妞妞笑道,“我昨晚发疯,把自己挠了,我妈吓坏了,她不敢再欺负我了!”
洪苹果心疼地抚摸着王妞妞的头发,王妞妞顺势搂住洪苹果的腰问:“苹果姐,你的白马王子去哪儿了?”
洪苹果不解思索地说:“他回大岭村了,说要好好拍几张照片,给你报名。”
“哦,他骑着白马回去的吗?”王妞妞狡黠一笑,又问,“不骑白马,咋能叫白马王子呢?”
“你这妮子,给姐下套?”洪苹果轻轻刮了一下王妞妞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