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非要如此暴力。
毕竟老话说的好,暴力解决不了一切问题,而且也是比较不文明的一种行为。
我个人,其实也不是太提倡总用这种粗暴的行为。
奈何面对的都是不讲科学道理的魔幻操作。
而且我方队友也不是太给力。
刚刚我进入东宫时就一路都没看到守卫和宫奴,好不容易拉住一个小奴隶,才知道姜皇后一死,东宫众宫奴已是四处逃窜,而守卫……纣王让人从未往东宫派遣过守卫。
也就是说,只要搞定了鲁雄和崇泽尉及其十几名部下,殷洪与殷郊就是自由的小鸟,爱往哪飞往哪飞。
“去把其他人弄醒,来长乐宫,我会安排太医为你们诊治,”我站起身又环视了一眼,见崇泽尉揪住了我的下摆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安抚道:“此事我已知其端倪,怪不得崇大人,崇大人若有话说,等会儿来长乐宫吧。”
眼下的主要矛盾是找到殷郊殷洪,要是我好运气的话,应该能在长朝殿逮着这俩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果然,紧赶慢赶,我还没迈进未散朝的长朝殿,便听得殿西首一声叫喊,似空中霹雳:
“天子失政,杀子诛妻,建造炮烙,阻塞忠良,恣行无道,大丈夫既不能为皇后洗冤,太子复雠,含泪悲啼,效儿女之态!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今天子不道,三纲已绝,大义有乖,恐不能为天下之主,我等亦耻为之臣。我等不若反出朝歌,另择新君,去此无道之主,保全社稷!”
我:“……”
得,最起码殷郊殷洪没跑远。
我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地听闻全程的慷慨陈词后,才慢悠悠地踱步从龙椅旁走进殿中,手中不紧不慢地鼓了两下掌,我朗声道:“好个‘另择新君’!”
“不知阁下心中,新君为何?”
我这样一出,自然是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扫视了一圈,发现两班文武,除却鲁雄,竟是俱在长朝殿未散。
正如杨任所说,他们都在等一个结果。
姜皇后在后宫的地位代表着贵族在这个国家的地位和纣王这个帝王心中的分量,如今其亲子竟如此狼狈不堪,难免让人不平衡生了异心。
但做是一回事儿,在什么地方说,又是一回事儿。
比如在天子脚下,长朝殿内,听了殷郊哭诉,就公然大放厥词的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
我愿称之为“绝活”。
我几句问下来,殿中众人面色骇然,大多数已经站不住脚,几声“噗通”,站着的只有我同商容等几个高级官员。
把那俩兄弟掩在了其中。
我听不到他俩回话,却听得耳畔大喝一声:
“你多大官,敢如此乱言!满朝该多少大臣,岂到得你讲!本当拿了你这等乱臣贼子,还不退去!”
我挑起眉,对于这明晃晃“避重就轻”的包庇行为倒是不惊讶,便不紧不慢转身面对刚刚暴喝出声的武成王黄飞虎,笑道:“黄王爷对我殷家可是忠心可鉴。”
我话音未落,听得角落里有二人低头喏喏,屁滚尿流地滚出了人群,便是重重一磕,我定睛去看那官服,见这不过刚刚够上堂的低等级,便知应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
转头面对脸色忽变的黄飞虎,我笑容一收,冷下了脸,阴沉道:“真是稀奇,我连问两声不得响应,倒是武成王威武。”
“要不是武成王,我都不知道是何人发出这等荒唐之言。”
虽是如是说,我的目光往上一移,便见长乐宫内的侍卫队长在西门口悄悄地冲我打了一个手势。
见此,我这才面色稍缓
——这是抓到人了。
……
事情发展可算有一回儿是在我预料内了。
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