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书竹约好了碰面的时间地点，接下来的几天文书竹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再也没有时不时的盯着一个地方走神。

程肖然算着时间，再过几天就是皮辰华的生日，这周周末刚好一起去把皮辰华的生日礼物买了。

他正想着买些什么东西给皮辰华，脑袋上突然被个纸团子砸了一下。

程肖然回过头去，皮辰华龇牙咧嘴的冲着他比划着什么，满脸贼兮兮的，竖起两根手指作小人跑步状。他打开纸团，上面写着：

‘这节课没老师，我们直接溜吧！’

程肖然把纸张重新揉成团，对准皮辰华的脑袋砸回去。皮辰华乐滋滋的打开一看，上头除了自己写的一行字外啥都没有。

他左右看看，猫着腰窜到了程肖然身边，压低着嗓子道：

“走嘛走嘛，都没老师你还怕什么？我打听过了，老师全部去开会了，我们走了没人知道的！”

程肖然低着头看着他：“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皮辰华不解道：“像啥？”

程肖然：“像电视剧里活不过五分钟的地下特.务。”

“滚！跟你说正经的！”

程肖然挑了挑眉：“我不去，我要好好学习。”

皮辰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看看我胳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扯了扯程肖然的裤腿，“走嘛走嘛，我下个星期生日，你就当是陪我了！”

程肖然一把揪回自己被拉下去的裤子，回丢他一个白眼：

“你下星期生日，这星期急什么？生日礼物都没给你买呢。”

“我们两谁跟谁，要什么生日礼物？你今天陪我出去，就当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了！”

“我生日不是下周嘛，我爸妈说是我十八岁的生日要大办，要请一堆我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过来，到时候她们肯定要把自己家孩子带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最烦那些小孩子了，吵起来没完没了的，啊我稍微一想头就开始疼了……”

他满脸哀怨，“干脆我今天自己先过一次，就我们两好好玩，你就当是陪陪兄弟嘛——”

“行行行，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皮辰华脸上的哀怨一扫而空，猫着腰拉着程肖然的裤腿就要跑。程肖然匆匆把桌上的书一收，对着同桌说道：

“我先溜了啊，同桌。”

文书竹点头：“嗯，路上要小心，别去那些危险的地方玩。老师要是来了，我短信告诉你。”完全不像是一个好学生会说的话。

皮辰华拉着程肖然溜出教室，感慨的说道：

“这叫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同桌那个三好学生竟然会帮你通风报信？”

程肖然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巴掌：“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你说谁是墨呢？以后你没作业抄了！”

皮辰华谄媚一笑，搓着手要给程肖然锤他的手按摩：“好爸爸！我错了！您别计较！您手打疼没有？要不我给您揉揉？”

程肖然万分嫌弃的抽回自己的手：“啧，你要是平时好好写作业，至于天天找人抄作业么？这月月考你考个三百来分，我路上遇到你妈，你妈一个劲追着问我你平时表现情况，我要是告诉她你天天在我这儿抄作业，她都得骂死我。”

皮辰华：“千万千万别和我妈说！说了我就死定了！”

“那你还找我抄作业？”

皮辰华眼珠子咕噜一圈，连忙岔开话题：

“今天我过生日，不要说这些东西嘛。我上次听人说西街开了家新的游戏厅，里头有日本的街机，我还从来没有玩过街机，我们走快点，不然等下抢不到位置！”

这会儿学校正门有门卫看着，他们熟练的跑到学校的角落。程肖然一个助跑，两三下蹬上围墙，手臂一扒就翻身上了墙沿。他向皮辰华伸出手，皮辰华原地一蹦跶，握住程肖然的手，扑腾的爬了上去。

程肖然一度怀疑皮辰华每次逃课都要拉上他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翻不过学校的墙。

他两过了墙，直奔西街的游戏厅。街机前已经有几个人在那儿玩，皮辰华就站在人家后边眼巴巴的看着，好不容易轮到他了，他上了机就没收住手，越玩越起劲。

程肖然瞅见旁边还有几个抓娃娃机，其中一个娃娃机里放着的是粉红毛毛蓝裙子的小兔子玩偶，便换了点儿游戏币，用光了最后一个游戏币才把小兔子抓了起来。

估摸着到学校下午放学的时间，他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不回家去吃饭了。

皮妈对皮辰华那是非常的不相信，还要程肖然开口帮他打掩护，皮妈才允许皮辰华在外头吃饭。程肖然这头，他一开口，程妈就同意了。

“知道了，钱够不够？悠着点，别又让老师叫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