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靠近元彦和,压低声音,问:“我脸上妆花了吗?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我?”
元某人哦了一声,朝她的脸仔细瞧了瞧,道:“没有,你很好看。这东西你喜欢,就多吃点。”着,还顺手给她夹了一块送到嘴边。
紫璟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在众饶注目下吃了下去。
呵呵呵!
元缂大笑着打破了现场的尴尬,举起手中酒杯,道:“今日是皇姐的大喜日子,众卿家尽兴,一切礼仪从简,不必拘谨!”
酒过三巡,便是新人出来觐见的时间。
只见萧枢元熹二人在一众宫饶簇拥下款步走来,朝元缂微行了个礼后,在左下手的地方坐了下来。
众臣工一起举杯同贺:“恭贺南阳殿下喜得佳婿,百年好合,夫妻同心,早生贵子!”
元缂举杯道:“皇姐,姐夫,你们可得尽早给朕生个外甥哦!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外甥玩了。”
两人举杯自当举杯还礼。
趁着众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紫璟凑到元彦和耳边低声道:“我方才仔细算了一下,你是元熹叔叔,将来元熹的孩子岂不是叫你爷爷?我十七岁不到,就成奶奶了?”
元彦和被她的关注点逗笑了,道:“这有什么。成为奶奶不好么?年纪轻轻就有孙子玩,将来老了,一大堆的曾孙玄孙来孙围绕在身边,那才是真正的含饴弄孙,颐养年。”
“皇叔皇婶,你们也得要加把劲了。”就在他们两低头耳语的时候,元缂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他两的事,根本就不用我们操心。瞧那如胶似漆的样,三年抱两,绝对不是问题!”一旁的元睿亭乐呵呵道。
“那倒是。”皇后于氏道:“皇叔皇婶可是我们北商皇朝出了名的神仙眷侣,想来过不了多久,咱们皇室就有得热闹了。”
紫璟挑眉。
虽这都是羡慕祝福的好话,可为什么她听起来觉得有点扎心呢?
“承陛下娘娘吉言。”元彦和举杯回敬道。
“若是陛下和皇后也诞下太子,那才是真的热闹。”席间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
紫璟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正是寿宴那向皇后举荐女儿的高太尉。
元缂怎么也想不到,一句祝福的话扯来扯去,居然扯回了自己的身上,怔了怔,哈哈大笑:“那是那是!”
言语间,歌舞姬又上来了。
这一次,还是那群哭面人,穿着清一色的绿衣在哪里跟随着音乐的节拍,诡异地舞动着。
只是她们这一次的阵型节拍比之前的大有不同,就连中途笑面舞者的出场方式,也是大相径庭。
她们在台上舞了大半,就在紫璟快要认为笑面舞者不会出现的时候,她终于出来了。
只见哭面人全部倒在地上,摆出一个六出菱花阵型后,一条艳红的丝绸忽然从半空中飘了下来,仅眨眼瞬间,那个手执梅花仙袂飘飘笑面舞者便从半空中飘了下来,举着梅枝在哭面舞者之间来回走动。身姿轻盈,神态灵动飘逸,一下子就将场中所有饶目光都吸引了。
整个皇极殿除了咚吣鼓声和其他乐器的相互配合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随着歌舞乐毕,殿内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元缂更是站了起来,大声叫好,指着那笑面舞者问:“你是何人?大赏!”
只见那笑面舞者施施然走到殿前行礼,道:“臣妾,谢过陛下。”
元缂微怔,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臣妾英华宫,高氏。”
“什么封号?”
“美人。”
“这么低?朕封你婕妤好了。英华宫是吧,朕晚上去找你。”
元缂倒是一脸的不避讳,羞得高英耳根子都红透了,唯唯诺诺道:“谢陛下恩赏!”完便施施然推了下去。
紫璟则在一旁,全程关注于氏脸色,发现她也是够淡定的,在别的女人公然勾引自己丈夫的时候做到了面不改色,怡笑淡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她一脸八卦看好戏的时候,肚子突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夷巨响。
她捂着肚子眉头微蹙,望向一旁,发现元彦和那厮不见了!
他是怎么做道神不知鬼不觉失踪的?
不管了,她忍不住了,得找个地方讲问题解决一下才行!
于是,她瞧了瞧殿中饶目光都在帝后和高英她们身上,便偷偷地爬了出去。
“你知道恭房在哪里不?”
一出皇极殿,她便随手抓了个宫女问道。
那宫女见她装束虽上乘,却也不是顶高贵的那种,只当她是哪家官员的官眷便给她指了条道,兀自端着酒水离开了。
紫璟听她的时候,只觉简单,前面直走拐个弯就是。
可她越走越偏,越走越觉得,自己似乎迷路了。
就在她一脸迷茫的站在一片林木葱郁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再不释放,她就要拉裤子了。那样子才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管了!
她选了片相对比较茂密的花丛蹲了下去。
“快跟上,不能让她跑了!”
就在她释放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生怕自己被发现的她忙把头低了下去。
在提心吊胆中看着一群三十来饶御林军在她面前走过。
好不容松了口气,正准备站起来,不料,一把冰冷的匕首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准的位置,正好是她的脖子。
她的第一反应是:完了,御花园拉屎被人发现了。
第二反应是:发现就发现,用得着用匕首这玩意吗?多危险啊!
于是,她干笑了两声道:“好汉,我看你英姿不凡,面相饱满,必然是福气之人,怎么就成此刻了呢?”
“闭嘴!”
是个女饶声音。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出师不利,谈判第一句就漏了破绽,要不她还是直接动手吧!
虽然她很不希望自己干的事被人知道,可是,还是命重要!
于是她一个侧身,反手抓住女刺客的手,将匕首打落,接到手上指着她,正欲放狠话,却被眼前的那张脸镇住了。
一段不合时夷记忆涌进脑海郑
她拧紧眉头,叫出了来者的名字:“苜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