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带你这么个傻子来斗兽场。你能看得懂不?你知道什么是妖,斗兽又是怎么个斗法不?瞧你这傻了吧唧的样,肯定啥都不知道!”
作为耆洲沙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慕时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也是这斗兽场的常客。
而身旁少女,则是他的妹妹,现任沙皇唯一的公主,排名十六,名慕禾,年十四,沙国圣女,耆洲第一美人。
当然,这些都是沙皇开心的时候自己封的。
在慕时看来,她的妹妹除了长得好看,拥有一具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的月同体外,身材一般,脑子有病,根本就担当不起这个称号。
别看她现在穿得整整齐齐,十分乖巧地坐在他身旁,她的人生履历,可比斗兽场最激烈的搏杀要精彩得多。
就是这么个身份高贵,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孩儿,生平第一大爱好竟是:裸、奔!
她是伴着漫狂沙降临的噩梦之子,从出生起,就是传奇。
从到大,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闹。除白汁,什么东西都进不了她的肚子。幻云纱以外的布料,纵使再金贵也近不了她的身,不然她娇嫩的肌肤不到顷刻就会起疹子化脓。
好在出生的时候就有术士在一旁提醒,不然沙皇也不知道怎么将她养活。
可幻云纱不是凡品,一届凡间帝王,纵有大本事,能弄到手的也是少之又少。
以至于身为皇室公主的她,衣服总不合身。
衣服不合身,穿着也就不舒服。一不舒服,她就变着法子把它脱掉。
往往宫人们找到她时,她都是赤、裸着的,且毫无羞愧感,瞪着一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看着着乃妈一面焦急驱散现场围观群众,一面命人拿围席挡住,匆忙帮她将衣服穿上。
每对着这个光溜溜在宫中游走,还一脸若无其事,毫无羞耻感的孩子,沙皇和皇后没少犯愁。
看着她一长大,深知这不是个办法。
在她六岁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将她锁起来,只允许她在寝宫范围活动。
别人都以为这是对她的圈禁,可这对她而言,却是种解脱。
自那以后,她就没再碰过衣服这玩意。
每除了睡觉,泡澡,就是到殿外的风月亭中吸收日月精华,很多时候一躺就是一整个白昼。
直到十四岁生日的前一,一个形状疯癫的癞头喇嘛将这身衣服送到沙皇手中,并嘱咐,无论如何,生日当一定要她带她去一趟斗兽场,不然活不到第二。
这些年来,发生在女儿身上的种种怪事让老沙皇不得不相信这癞头喇嘛的话,一大早就让慕时带着她来到这里。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外出,对这么多人聚集的地方感到十分好奇,逮着就会就到处乱跑。
慕时好不容易将她从一堆贱民堆里拉出来,看着她差点被扯掉的头纱,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生气归生气,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总不能抓着她暴一顿吧!
只好一边念叨一边帮她将头纱带好,把脸遮住。可不能便宜了这群贱民!
因为慕时讲的是当地方言,语速又快,噼里啪啦地着。很多词汇对杨无歌而言,都十分的陌生,对话语的理解也是一半一半,再加上这幕禾的装束十分的简单,跟当地贵族妇女恨不得将所有金银珠宝饰戴在身上的装扮习惯简直差地别,只当她是被强行从贫民席中抢来的。
这种事情在爻阳城并不少见,算不上稀奇。
而能让一个贵族公子哥儿抢夺的女人,姿色肯定不会差到哪里。
只是可惜,她身上被素纱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简直白瞎了他满腔的好奇。
可越是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装束,越是激起他强烈的猎艳欲望。
那样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底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倾世容颜,能让一个如此傲慢的富家子弟沉着气帮她整理妆容,生怕她的样子被人见着。
“公子,该下注了。”
就在他盯着少女出神的时候,影子忽然提醒道。
他拧着眉头看着穿着果露的风情女郎托着金盘跪在面前,一双诱饶丰满直晃得人心往神驰。
他看见坐在他前面的大胖子已经把持不住了,一把揽过地面上女郎的细腰将她拥入怀中,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而他周围的人却对此熟视无睹,甚至还露出几分的鄙视,那眼神仿佛在,这样肮脏的东西,居然都能看上,简直白瞎了贵族的身份。
杨无歌也被恶心到了,凝眉问身后影子:“方才场上都什么了?我没注意听。”
“主持人,左边笼子里的瘦猴子是他们费尽千辛万苦从沙漠中心抓来的沙漠之神,非常厉害,折了他们将近百饶银狼分队才抓到的。”影子顿了顿,又道:“右边的狼人,据是只千年狼王,往常斗兽,只要它出现,都是必胜。”
“这些信息,可靠吗?”杨无歌道:“这两玩意差距也太大了吧!你看,这猴子都被吓到缩在角落里了,上场之后,还不是只有被吊打的份!不用了就它了!”
杨无歌想都没想就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甩在金盘上拿起沙妖的牌子。
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