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于歌扁着嘴,颤着声死死扒拉着严辞云的衣领,发顶贴着对方的下巴,温热的吐息流连在严辞云的喉结上,就像是水蜜桃味的吻。
“别怕。”紧张的手重新落下,用掌心托住于歌的背部,轻轻拍抚。
动作不带旖旎的意思,于歌耳尖动了两下,将这动作判定为“纯洁”,鼓起干劲继续努力。
判定渣男身份,试探渣男底线,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悉悉索索,于歌平息一阵屈起用圆润的膝头,嘟嘟囔囔地喊怕。
棉质布料顺着力道压着,让黑曜石般的眼眸更是一片幽暗。闪电照亮整间屋子,也照亮那片欲.色。
掌心老老实实地顺着脊背安抚,男子喉结贴着于歌的嘴唇滚动,只是沉声温柔地哄,让他别怕,说他在。
于歌手脚并用缠上去没找到一丝破绽,倒是耳边沉稳的嗓音让他思绪逐渐放空,浑身发软地松了力道,晕晕乎乎就熟睡过去。
结实臂膀圈出的空间里空气被加热了一般,严辞云的味道顺着肌肤逸散出来,钻入于歌鼻子。梦里一片春和景明,他皱了下鼻子,不满地梦呓。
严辞云揽住他,下巴轻柔地蹭了蹭对方的发顶,垂眸魇足地分辨话语。
于歌又嗅了两下,那味道强势又淳厚,像是要入侵整个身体,他又嘟囔一声,不满地转身,断断续续抱怨,“花…姑娘,勾…”
停了两秒,话才悠悠吐完,“引…我。”
严辞云眼底漾开笑意,真不知是谁勾.引谁。怀抱未变,掌控住于歌脊背的掌心改为落在肚皮上,那里的温度传递过来,惑人而危险。
薄唇抿起,窗外雷电交加,震耳欲聋,早已萌发的情愫疯狂生长,前所未有的欲.望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的呼吸粗了几分,干燥的掌心热到发烫。
薄茧蹭过,像是一颗泛着粉色的水蜜桃。他想将那层薄薄的外皮尽数剥去,品尝甘甜的滋味。
理智的弦反复被拨动,自制力在崩塌的边缘。
暴雨瓢泼,甜香萦绕。
*
书房内LED灯将书桌照的明亮。
严辞云如雕塑般坐的笔直,他执起一只铅笔,转动手腕,最终停在素描纸上。
大学闹了不愉快后,他再难将笔尖与现实人生联系,也鲜少在纸张上绘制。
心跳节奏还未平息,莫名的冲动将所有的顾虑、抗拒都撞击的支离破碎。
沿着窗户坠下的水帘无法侵扰,沙沙的声响被掩在雨声中。
寥寥几笔,就生动勾勒出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长腿青年两手撑在腮边,无措地被压在镜子上。身前隔着盥洗池,让他不得不后撤腰部。
镜面朦胧,映出青年肿胀的饱满双唇、挂不住泪的潮红两腮,以及因为情绪昂起的颈部。
客房内少了一人,独占大床的于歌睡得四仰八叉,时不时吃吃一笑,睡得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