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莫真一大早就出去了,专门是去处理公孙柏的事情,谢轻谣提前交代了一句:“按理说这种事情不该我们管,如今去了,也莫要让人知道是宸王府的人插了手,更不能让人知道和聚福楼有多少关系。”
莫真啊一声:“那怎么办?”
谢轻谣琢磨了一下,轻轻道:“正午,在人最多的时候,你派人将那三个人压到官府外,去认罪,让人将证据亮出来。”
“就这样?”
“是啊,怎么了?”
“官府万一不抓呢???”
“放心,不但会抓,恐怕还会着重处理呢。”
太子将科举一事看的如此重,恨不得每天都去巡查一遍,加上皇上也对太子多有赞誉,太子不可能让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事。
谋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闹起来,少不了谁的事情。
公孙家是大商户,钱多,太子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杀人,只会取消科举资格,然后将人关押,至于别的……恐怕就是公孙家去送钱了,而且是送很多很多的钱。
说起来,他们倒是正好帮了太子的忙。
谢轻谣已经不是一次从下面人的嘴里听说太子在科举一事上,花钱如流水,一天就是几百两上千两的流出。公孙家现在可谓是雪中送炭啊。
莫真去办了,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谢轻谣并不清楚,只是在云荷的紧盯下再也不敢动弹了。
等莫真回来以后,只听她一边走一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谢轻谣捂住耳朵:“你吵死我了!”
莫真捧腹大笑:“主子,你是没有见到公孙柏的样子,被他爹揪着走,一脚踹的跪到了官府门口,痛哭流涕,那叫一个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轻谣推了推她:“至于么?”
莫真倒豆子一样点头:“至于,不仅如此,过了好久好久,太子也来了,把官府的人吓得,赶忙就将事情交代了一边,太子这叫一个生气啊,直接放言,说要重惩公孙柏!周围看戏的学子那叫一个感动,当场跪下就对着太子磕头……”
谢轻谣笑笑。
莫真继续道:“但是比较奇怪的是,我暗中跟着多看了两眼,发现公孙柏只是被扔到了牢里暂且看押,也没有多余的什么重惩,太子也没给下面人再说什么呀。”
谢轻谣再次笑笑,不说话。
谢轻谣现在满腹心思都在酒楼的事情上,说起来,其实她也没必要当晚非要给许含清说一句让他去参加诗会,有可能许含清自己会来的。
但是再一想,许含清的性子,最后很有可能是,想来,但是又怕自己过去了遭人非议给酒楼惹麻烦这种脑回路,然后不来。
所以,自己便多说了一句。
许含清这种人才,需要一个展现的空间。
自己也算是帮他一把。
有太多的人认为他是徒有虚名,不过是众人吹捧起来的,其实他是真的有实力,趁着这次的诗会,许含清崭露头角,以后想来别人也能对他客气一分了。
秦三命人将酒楼诗会的安排册子送来了。
写的十分详细,连着有多少人都大概算清了,另外,听说到时候还会有许多的大家之子到场,更是热闹,秦三单写了一封信,里面虽然都是一些对银钱的商讨,但足以可见他的认真程度。
莫真也在一边小声道:“秦三说了,像是那些富贵子弟,一旦来了,随便一点赏钱都够他们用的了,而且这一次听说秦三也是专门在那些贵族子弟中间打了招呼的。”
谢轻谣点头:“这样也好,毕竟是商户,也不能只做着面子生意,该赚的的钱也要赚啊。”她将册子放到了一边,轻轻道:“这上面写的也都可以,一会儿送回酒楼吧。”
莫真点头。
这一次的诗会是聚福楼开的先例,声势浩大。
一开始,谢轻谣只是打算在文人圈子里做一个小小的宣传,但是碍着许久没有这样的盛宴了,所以只要将话放出去,立刻就会引起轰动,加上也没有要多少钱,基本都能来看看。
酒楼也专门将左边的那个戏台子的空地腾了出来,摆设了许多的桌椅板凳,墙上现在也都是悬挂着各类诗词名画。
谢轻谣知道引起轰动以后,是有些惊讶的,秦三传了话来,只说聚福楼是一众酒楼中的头一个,不说别的,单说是清苑楼就被比了下去。
那一日,正是个好时日,阳光明亮,散射空中,垂下五彩斑斓,碍着温度低,谢轻谣披着一件斗篷就向外走去,外面马车已经在候着了,她回头问了句:“殿下呢?”
云荷答道:“殿下刚刚让人传话来,说是小姐先走,殿下一会儿会过去。”
谢轻谣点头一笑。
谢轻谣道:“原是也没多远,也不用坐马车了,走过去吧。”
云荷道:“小姐……这怎么好呢,你脚腕不舒服,要是走过去了再严重怎么办?”
“无妨,也就是这么一点路,等到了酒楼,一直都是坐着的,也不用担心。”
莫真笑笑:“其实走走也好,一直坐着身上太懒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