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应是。
一层的人声音吵闹,惹得二层的也都去看了眼,来了兴趣,也有的热闹。
下面有人道:“都是图个乐,不动那些金银俗物,就来看看这两位谁能夺魁吧?”
有人一把扇开扇子,笑着就道:“这还用说,肯定是抱素闲人啊,我就看他的诗最好!”
“你也别说的这么绝对啊,如今还没有到最后一轮呢,我觉得丛山的诗更有韵味,也不必谁差!”
许含清坐在上面,听着下面人的话,犹豫道:“这样会不会……”
秦望之笑笑:“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科举前的时日,大家放松放松,别在意。”
许含清静静一笑。
另一边,赵宥平周围的公子也是笑谈:“诶,咱么也图个乐趣去玩玩吧?”
另一位道:“这有什么乐趣,和那些玩押注,只怕我们一个扇子都够他们一个底盘了吧?”那几人嘲笑了起来。
“说起来,你们觉得谁最后可能会得魁首?”
“丛山啊,肯定是丛山,想都不用上,抱素?你听听这名字,多寒酸的,听着就没意思。”
赵宥平斜睨一眼,懒懒的躺着。
“诶,宥平你觉得呢?”
赵宥平道:“我觉得你们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哈哈哈哈哈!要我看啊,宥平指不定就是想投了自己呢!”
赵宥平挑眉:“去投抱素。”他给一边小厮说道。
另外几人也是都取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秦三上台,清声道:“各位!肃静!”
众人看过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秦三道:“上一轮的魁首是抱素闲人!”
这个回答已经一点都不让人惊讶了。
上一轮的表现,虽然丛山散人写的也不错,但是抱素的更胜一筹,几乎人人心中都有点底数了,根本不在意了,都等着最后一轮的比赛了。
秦三笑笑:“前两轮说起来也没有意思了,为了增加难度,这一轮不如大家来一场飞花令,最后一轮的比试便是飞花令能撑到最后便是魁者!”
众人皱眉道:“这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个飞花令……平日玩的都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是首位相对的,这不是常见的吗,我还以为这最后一轮有什么意思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要是飞花令的话,掐头去尾的,前后也就是那么几句,那要对到何时去啊?”
秦三笑笑,早有预料,于是道:“错了,并非首位,而是排顺序,如春字,第一位可跟春草如有情,山中尚含绿。第二位则是初春好景时纷纷,落英曾群杏成村,第三位以此类推,如满风春雨花镜宴,江北江南水拍天。击鼓传奏。”
众人一愣,不禁有些好奇,这种玩法倒是少有,也确实增加了难度。
若是平日里的,随口吟来便是,现在确实规矩甚多。
秦三继续道:“酒楼有雅帘。”
正说着,只见从最高处的空中,隔空破下千层帘摆,将人们齐齐的围住,轻纱飘顺,像是千百柳条一般,在空中飘荡,那样柔滑。
酒楼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空中还有花瓣轻轻散落,抬头一眼,正顶之上,像是浮雕,似有浮云遮空,明亮璀璨,五彩的琉璃瓦石斑斓绕眼,花瓣随着光线飘落下来,如同仙境。
更有甚者,丝竹悦耳之声明亮加快,不似之前的缓慢了,音质也清脆急促了一些,带着一丝雀跃感,将人们的心胸全部打开,仿佛置身于雪海之中。
从天而降的千层帘是雪一样的绸缎,绵软顺滑,酒楼的主色调是赤红色,雪白的摆帘摇曳生姿,将微红的光芒轻轻垂散。
谢轻谣只是看一眼,就觉得一阵肉疼。
钱啊,钱啊!都是钱啊啊!
莫真则是高呼一声:“漂亮啊!”
谢轻谣捂住胸口,如果不是秦三提前给她打好招呼了,她现在真的很有可能自闭而亡。
这些帘子,能不能选一些普通的?这种绸缎,一匹就要快百两吧!?!还不够,买了这么多也就不说了,上面绣花绣纹有什么意义,全是烧钱的东西啊……
但没办法,秦三唯一坚持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了,他说:“小姐,您想想,总有人说咱们酒楼看着不够青苑楼的文雅,今日不就彻底将招牌打出去!钱之后还能再赚,不怕!”
谢轻谣沉默两秒,觉得这怎么不像是秦三那么小气的人说的话,问了一句:“那现在这些钱……谁出?”
看着秦三对自己投以热切的目光时,谢轻谣想那块儿豆腐一头撞死。
虽然她心中在滴血,但是反响倒是不错。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个个都说这不比青苑楼的差啊这种话。
这可能也就是唯一能满足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