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的脸立马皱了起来,但还不敢太明显,负责像是辜负了好意。
“没有,怎么会呢。”
说完这句话,谢轻谣感觉自己整个嘴里都是之前吃的杏干味,酸酸酸。
正说着,突然听见莫真叫了一声:“离落!”
离落走了过来,对着谢轻谣行了一礼,轻声:“王妃安好。”
谢轻谣笑道:“也有段时间没有见你了,那边有些酸杏,味道不错,尝尝吧。”
离落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殿下专门给您找来的,我们可不敢用。”
莫真问:“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你,你也总是神出鬼没的,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莫真还是很关心离落的,可能是两人平日在府中经常见面,关系也好了吧?当然,虽然每一次还是吵吵闹闹的。
谢轻谣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昨天还问起离落最近在哪儿吗?还说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不是还挺关心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呢?”
莫真连忙跺脚站了起来,哎呀一声,看着谢轻谣就说道:“哪有!谁会问他啊!主子,你还是赶紧吃你的酸杏吧,总是乱说话!”然后就跑走了。
莫真跑走以后离落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看着莫真离开后,随后轻轻道:“王妃还是不要坐在风口下了,殿下今天专门交代了的。”
“怎么连怎么连你一个大男人都开始说这些话了?手上拿的是什么也不嫌重?还是先放下来吧。”
只见离落手上提着一大宗卷轴,厚厚的用绳子捆着看着很重,谢轻谣好心提醒了一句。
离落随意的说:“这还不是外面送来的,从太子府来的一些关于科考的卷轴,虽然殿下没有太去管,但是外面一直都是送的。”
谢轻谣笑笑:“今年学子大有能人辈出,想来他们这都能功成名就完成心愿吧。”
谁知把话刚说完就见离落的面色变了变,似有不屑之感,随后撅了撅嘴和轻轻哼了一声:“朝堂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但愿他们有个好结果吧。”说完以后还沉沉的叹了口气
谢轻谣一笑:“怎么了?”平日也不见离落对这些事情有多关心,怎么说起这个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离落似乎也不愿再多提,只是随意道了一句:“今年的科举……唉,可惜了,那些学子们了。”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谢轻谣明白了下面的意思
她的眸色暗了暗:“你不是还要去送东西么,现在去吧,殿下应该还在书房里。”
离落离开以后,谢轻谣有一种失落感。
有些事情她知道,但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去表述,她没有能力去面对。
自古以来,不论是现在的大燕还是当初在现代听到的历史故事,都有太多关于科举的黑暗面了……
谢轻谣站起身,听着身边喧闹的声音,是莫真和元哥儿在哈哈大笑,两人十分欢心,她走到了一边的石桌旁,尝了尝酸杏,真酸。
只不过……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味道了。
……
说起上次许含清从清苑楼回去后,对于清苑楼掌柜给自己说的话几乎是过耳就忘,完全没有放在心里,但是唯独一件事,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难以散去。
许含清心中调整了好一段时间,不约而同的和谢轻谣当时一样,有了一种检讨的态度,觉得自己以貌取人是不正确的。
自己不了解不清楚,凭什么否定别人的能力。
赵宥平,这三个字是难得一次在他心中留下了好印象。
秦望之发现了许含清的端倪,便问了一句:“怎么了,看你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定,是在想什么么,说出来吧。”
许含清和秦望之向来都是无话不谈,两人也没有什么指的隐藏的。
许含清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故而一笑:“不能一味的刻板印象,不可取。”
秦望之停下了手里的笔墨,笑了起来:“怎么就好好地想起这个了呢?”
许含清道:“你还记得抱素散人吗?”
秦望之一笑:“当然,就刚才我回来,还在路上听人说起了呢,怎么了?”
“抱素……这个人,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想象中的?你……你知道是谁了?”秦望之起了兴趣,将笔墨彻底放下,笑了起来:“可是我们周围的人?如此能人志士,若是能拜访一番也是好的。”
许含清应一声:“是赵宥平。”
突然,突然的空气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