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些累,可是睡不着,要不云泽给我说个睡前故事?”苏芥沫故意说。
“你想听什么?”牧云泽略一思考就问。
苏芥沫随便一说,倒也没真想听什么,想了下说:“那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在公园玩耍的事情吧?”
“好,我们一起玩的,通常都是一个胡同大院的,同龄人比较多,所以每次出去摸鱼采莲子都很多,每次他们还要组织帮派玩游戏,我经常都是当首领,而且他们都很乐意选我。”
“为什么?因为你比较狡诈?“
“不,那是智慧的引领。”牧云泽说的几分骄傲,因为每次和他为敌的人,通常都是输家,每次那些人回去都是泥猴子一样,回去会被竹笋炒肉。
“你也太过分了,那看来你应该从来没有被阿姨教训过吧。”苏芥沫笑出了声。
但忽然注意到牧云泽脸色变了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小心问:“云泽,我不是故意的。”
苏芥沫听他之前说的家里情况,基本上都是提到爷爷,偶尔会提到自己小叔,但爸妈没有提到过,她想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错。”牧云泽哑声说,然后睡到了她的身边:“阿沫,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我爸妈的事情?”
“嗯。”苏芥沫不主动问,但牧云泽说,她就会是一个合适的倾听者。
“我爸爸死了,死在军一舰上,因为一次敌袭,那时候,我妈正在和他闹离婚,爸爸出意外的时候,我偶尔听到一位和爸爸交好的叔叔说,那段时间,爸爸神经都很恍惚,而那次敌袭,凭借爸爸以往的敏锐力,是可以躲开的。可是没有。”
说道这里,牧云泽呼吸声都重了许多,苏芥沫当即伸手拉住他的手。
“我爸爸很喜欢她,两人是属于自由恋爱的,所以结婚也很快,但这过程的冲突导致两人之间没有了解透顶,或者说,我爸爸应该没有真正的了解她,她才结婚,就后悔了,因为我爸爸常年不在家,让她独守空房,她的脾气变得暴躁,连怀上我,都让她十分反感,差点打掉我。多亏了爷爷及时发现,然后强制命令威胁,再加上我爸爸的祈求,才有了我。”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从来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更没有我那守卫祖国的爸爸,每天打扮的很好看,然后出门去和其他男人约会,但这些,都被我爸爸隐忍隐瞒下来,因为他很爱她,但爸爸显然错了,她并没有因为他的隐忍而收敛,一次次的说自己遇到了真爱,和爸爸早就没有感情,吵着要离婚。”
“后来我爸出意外了,她也哭了,只是哭完之后就告诉我,别怪她残忍,她还年轻,得有依靠,让我自己好好活下去,然后就带着自己的行礼走了,至于两人的婚姻,也被牧爷爷想办法离掉了,那年我八岁,是我求爷爷放她走的,她的名字,没有资格再留在牧家。”
牧云泽说的很是平静,但苏芥沫却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当即靠近了他:“云泽,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也请你相信我。”
“阿沫,我不是爸爸,你也不是她,而且,我也不会给你看别人的机会。”
苏芥沫笑了:“你现在都这么霸道的?”
“对你,必须霸道。”他容不得旁人多看她一眼。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欺骗了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得打我啊?”苏芥沫故作几分害怕的模样
“阿沫,我永远都不会打你,不要说这样的话,至于欺骗,你是想说,你和于曼婷的对话?我看出来了。”
“你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苏芥沫奇怪了。
“动作,阿沫你可能没发现,要是你不好意思的话,都会不自觉的咬下嘴唇的。”牧云泽说。
“是吗?那你怎么还愿意配合我?”
“阿沫想要把她赶走,也是我想的,而且爷爷的性子太倔强了,就得逼逼,不然真把你气跑了,我就得跟爷爷哭了,所以,不要放在心上,是我自愿的。”牧云泽明白苏芥沫是怎么想的,他是更不愿意委屈她。
“云泽,你真好。”苏芥沫忍不住想,她是什么好运气得了这么个男人。
“我那么好,你给我亲亲?”牧云泽的手在苏芥沫的腰上摸了下,呼吸重了。
“……那快点,让牧爷爷看到了不好。”
半个小时后,牧云泽从苏芥沫的房间离开,刚把门关上,就对上了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睛。
他僵硬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爷爷,怎么还没有睡?”
“你在里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