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重写是不是她梦中的屠杀,梦中到了另一个世界,都是剧情?
现在被重写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世间真有大罗神仙,可以改变人间一切?
顾珩心疯狂而跳,甚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因此,全身的血液象沸腾了似地,脸也跟着激红发烫。
“怎么?不舒服?”容霁揽着她的脸,掌上使了力。
“殿下”顾珩暗暗吸一口气,摇摇头,斟酌着道:“那些天,殿下您药性发作,我们都以为您遇难,后来殿下您清醒过来。适巧齐郡主来了,考虑到殿下的安全,我就跟着殿下上了齐郡主的船。”
容霁伫足,拉住她的双手,面对着她而俯身,神色执着肯定,“护卫回报,是你一直护着我,琅琅,谢谢你。”
“不敢!这原是做臣子该尽的本份。”
“臣子本份,这真是好!”容霁定睛看她,眸中闪过狡黠,“那你就好好留在东宫陪伴,直到你五哥回金陵。”
顾珩全身心都感到抗拒,又不敢轻易去违逆,惟恐触动了某个机关,梦中的容霁突然附体,她小心谨慎地反问,“如果我五哥一时半会没找到呢?”
“你安心留在东宫,当然,孤还会多留几个国子监生在太子府,以免非议。”容霁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接着,将手移至她的后脑勺托住,低首缓缓靠近,在她脸颊轻轻一吻,“好好陪伴孤。”
他全然不顾四周的宫人和内侍,将她抱在怀里。
那暧昧之气息,简直让五丈外的宫人都感受得到。
而容霁,似乎无意松开她,顾珩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别怕,这些内侍宫人都是襄王府跟过来,他们懂得规距,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说的,不会说!”
顾珩屏着气息,沉默着,任由容霁时不时亲她一下,一脸暇色。
好在一个内侍匆匆来报,声音打着颤,“太子殿下,裘神医来了。”
容霁一扬手示意退下,而后,指腹抚着她的耳垂,柔声,“医者不能自医,我找裘神医,是想让他帮我想起一些事,你要随同孤一起?”
那就是有商良的余地,顾珩此时心乱得厉害,很想独处,毕竟从梦中醒来后,她基本没时间好好安静思想。
“我虽饮了醒酒汤,但还是感到倦乏。”
“那好!”容霁牵着她往回走,“我先带你去休息。”
“殿下让宫人领路便可。”
容霁给顾珩安排的寝房其实是东宫太子寝房里的耳房。
耳房没有独立的门,要离开,就得经过太子的寝房,这让顾珩感到极度不适。
但既便是耳房,也极为宽敞,里面的一应摆设和需用之品,更不是顾府能比得上,甚至跟太子寝房相比,也毫不逊色。
而且,看床上的被褥所熏的香及备的茶水,都是她平日里习惯用的,显然容霁在召她入宫时,早已经吩咐下去。
顾珩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心里乱得厉害,想安静却静不下来,反而越想越头昏脑涨的,感到极度疲乏,不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里。
从这样的恶梦里醒过来,象是被剥了一层皮似地,甚至她对眼下跟容霁的相处,都有一种还是在梦中的感觉。
“五公子,您要在这午休片时?”
顾珩心里挣扎一下,便过去脱了靴子和衣躺下,心想,也好,或许醒来思路会清晰些。
“五公子,您需要点安神香么?”
宫女放下一边的帷幄,见她眉头深锁,便问,“五公子,您需要安神香么?是宫里太医配的。睡觉点一小截,会睡得更好。”
顾珩见她服饰精细,猜她在宫里的地位不低,便客气道:“有劳姑姑了,太子如果回来,劳烦姑姑唤一声。”
“奴婢当不起,五公子就唤奴婢雪樱吧!”
“多谢雪樱姑娘!”
“五公子客气了,那奴婢就告退。”雪樱福身,放下了另一边的帷幄。
雪樱点了香后,又把所有的窗帘放下,又放下窗帘,挡住外面的阳光,方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