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子魂不守舍的回到训练馆,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拉白彦辰跳舞。她觉得如果白彦辰因为这件事被韩教练骂,肯定是她害的,她无所适从的坐在训练馆边上,找了一瓶矿泉水打开,一口一口喝。
刚才这里多快活,一下就冷清了。
背后忽然有人戳她脑袋,是翟锐:“才刚分别,又道想念。”
赵璇子捂着脑袋,差点呛水,恨恨的瞪翟锐。
后者恬不知耻的坐下,嬉笑问:“你想白彦辰了吧。”
想你个姥姥,赵璇子哪肯承认这么暧昧的念头,心里刚冒出那点多愁善感,顿时被他这句话打碎得七零八落。
她脑袋一别说:“没有。”
翟锐满脸写着不信,但也没急着戳穿,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力证他的猜测:“白彦辰喜欢你。”
赵璇子皱了皱眉嘟囔:“不可能,他还叫我璇哥呢,他跟我同性恋啊。”
“呸,你个假男人。”翟锐横她一眼:“人那是顺着你,你真当人闲的,平白无故不去训练,跑来陪你甩花枪,他还答应跟你跳舞胡闹,他要不喜欢你,他犯得着吗。”
赵璇子让他说得心惊肉跳,反正她不敢自作多情,嘟嘟囔囔:“他澄清绯闻时比谁都积极。”
“感情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翟锐又说:“现在就看你什么心气儿,你是喜欢白彦辰还是喜欢纪天弋啊?”
“咳咳咳咳咳……”
赵璇子被他吓得风雨飘摇:“我喜欢工作。”她警告翟锐:“谈恋爱会让我失业。”
翟锐摸摸脑袋哦一声:“失业之前,你首先得有份事业,你目前还不算。”
能打他吗?
赵璇子捏剩下的半瓶水,塑料瓶捏得哗哗响,也没敢照翟锐脑袋上扔去,她怂到这份上,哪敢想白彦辰喜不喜欢她。
想想那个后果她就脑仁疼。
他俩说到一半的时候,纪天弋来了,赵璇子见他就胸闷气短,纯属让他给气的,经他给白彦辰打小报告一事,赵璇子对他有很大改观,真幼稚一人。
纪天弋偏偏没眼力劲的往赵璇子跟前站。
赵璇子起身要走,他轻轻拦住她胳膊,声音温和问:“还生我的气?”
赵璇子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对他特别生气,推脱道:“算了。”
算了,反正她也快进组拍戏,大概还那么三四天的功夫。
翟锐拍拍屁股走人,走时说:“璇哥,抽个空,想想我说的话。”
纪天弋目送他走以后,问赵璇子:“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在训练馆,想来是闷坏了。”
“一点都不闷,挺有意义的。”赵璇子淡漠的反驳。
纪天弋会意:“跟白彦辰在一起有意义?”
赵璇子虽然不屑他的做法,但刚被翟锐提了一通白彦辰,又被纪天弋提,一个两个都这样,弄得她莫名心烦。
“你别胡说。”她警告:“我回宿舍了。”
“璇子。”纪天弋忽然叫住她,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白彦辰是目前佩剑项目的种子选手,无论是他的教练,还是自剑中心的领导,都对他寄予厚望,他是要争夺奥运会金牌的人,如果他谈恋爱一定会分心,所以谁跟他谈恋爱,谁就是从祖国手里抢金牌。”
赵璇子让他吓出一身冷汗,烦躁的推开他:“说了没有。”
……
晚上,赵璇子经过白彦辰平时训练的场馆,看到灯还亮着,下意识过去。
大门开着,赵璇子往里面看,惊喜的看见白彦辰,他正在重复练弓步刺靶,也刚好看见她,表情淡淡的。
赵璇子挥挥手,想叫他,不料他身后闪出个人影,是韩深。
赵璇子忙退到门外,但韩深已经朝她走过来。
韩深出来后,特意把场馆的门关上:“你是赵璇子吗。”
赵璇子迫于压力点头。此时韩深在她暗戳戳的余光中,竟然长了一张法海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比喻成法海,但这比喻一出来,她脑子里立刻被魔音环绕。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
肯定是被韩深吓神经了。
韩深看出她紧张,话在心里掂量了下才说:“之前我的队员多有打扰,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十分抱歉。”
这话赵璇子没法接,要说刚才懵,她现在更懵。
谁需要对谁说抱歉啊,这么晚白彦辰还在加训,肯定是挨罚呢。
赵璇子心急的替他解释:“不是这样的,白彦辰没给我们添麻烦,他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她看着紧闭的门:“韩教练,你别罚白彦辰,是我求他教我的,而且他自己的训练都利用休息时间完成了,他没偷懒。”
韩深笑道:“我没有罚他,这是正常的训练安排。”
正常的训练安排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训练。赵璇子将信将疑。
韩深忽然又说:“你们之后这几天,如果还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或者问黄教练和王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