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坐在马鞍上,何笑笑清楚察觉到了骏马狂奔起来的轻颤,只是这刻他并没有坐实所以无颠簸之感,可是这个颠簸势态怎么消除呢?稍稍思索片刻,何笑笑终于坐了下去,而同时间身体有意识的随着骏马颠簸起伏。
这次何笑笑虽有颠簸之感,可与刚才相比去轻松许多,顿松了口气,又小心体悟片刻后冲韩清雷说道:“现在好多了,多谢韩哥指点。”
韩清雷虽吃惊何笑笑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适应下来,脸上却没有任何异色,哈哈笑道:“大家伙同行就该相互照应,公子无需客气。”稍稍顿了下,韩清雷接着又道:“不过这一路三千里地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公子不能一直紧绷着。”
诚如韩清雷所说,何笑笑一直在紧绷着神经去适应骏马,点头应道:“我明白,这不刚上手有些生疏,多适应一会儿也就好了。”话到这里稍顿,何笑笑岔开话题问道:“韩哥,你是不是常走这条道,多久能到汴京?”
韩清雷接口便道:“差不多每年都要走两遭,最快一次用了十天,昼夜不停,累死了六匹马。咱们这个脚程,顺利也得大半个月,要是稍有耽搁,二十来天也是常有的事。”
何笑笑心底一阵无语,而韩清雷似察觉到何笑笑心中所想,接着又道:“公子若是着急,晚上也可赶路,韩某早习惯了,就是不知两位公子……”
听韩清雷拉长了声音,何笑笑知道他在说什么,摇头说道:“刚想到其他事,韩哥不必担心,尽量往前赶就是,我还受得了。”话到这里,抬头看李崇义和陈少凡早没了踪影,便猛夹马腹叫道:“韩哥,我好多了,咱们快走吧!”
即便何笑笑掌握了技巧可毕竟生疏,虽然加快了速度可赶上两人时候已经中午,而李崇义正坐在茶棚里悠闲的喝着茶,笔挺的身姿,怡然自得的神情,即便是在简陋的路边茶摊上,依然有种高高在上之感,以至人满为患的茶棚内鸦雀无声。
望着李崇义,何笑笑猛然想到什么眼中露出有趣神色,只是翻身下马一刻,颠簸一个上午的身体竟有些不受控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若非最后关头扶着骏马真就出丑了。
李崇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明显有些不屑,随即便将目光放茶杯上,似懒得再看他。
何笑笑心底叫苦,他虽然逐渐适应了骏马的颠簸,然而一个上午的狂奔大腿内侧磨的厉害,火辣辣的疼,刚才坐在马上没什么感觉,现在走路都困难,难道要走鸭子步?
韩清雷察觉到了何笑笑的处境,张口问道:“公子,要不……”话不曾说完却是被何笑笑挥手打断。
何笑笑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李崇义这个公子哥儿,可要是被人扶着进去,自己都看不过去,摇头说道:“韩哥,麻烦把马喂上。”话到最后,何笑笑深吸一口气,强提真气竟是施展轻功一步步飘进茶棚。
看何笑笑坐定,店小二立即端着托盘走了上来,叫道:“公子,你要的四碗面,四斤牛肉。”
李崇义终放下茶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应该是自幼培养而成的习惯,即便李崇义速度很快,可依旧让人感受到那种皇家子弟的优雅,何笑笑虽然不怎么待见他,却也不得不叹服,只是很快便将注意放在食物上,狂奔一个上午他还真有些饿了。
四人都没有言语埋头吃饭,尤其韩清雷,宽厚的面条似直接被他吸进肚里,三下五除二便将一碗面吃的干净,然后便起身照料骏马去了,等三人吃好走出茶棚,他已将骏马牵了出来,一个个翻身上马又狂奔起来。
有了上午的磨合,何笑笑逐渐适应了骏马狂奔带来的颠簸,可任凭他如何加速就是赶不上李崇义和陈少凡,莫非这也有诀窍?心中如此想着,何笑笑便张口问道:“韩哥,骑马还有什么诀窍,怎么总落后他们半拍?”
韩清雷笑着答道:“这个呢首先看马,马有三六九等之分,真正的神骏日行千里是夸张了些,可四五百里还是有的,不过这种神骏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大多数骏马,可以日行两三百里,咱们骑的就是这种,公子你之所以跟不上,一是公子不懂马,再就是公子的骑术略显欠缺做不到人马合一。”
何笑笑点点头表示明白,也知道骑术是经验的堆积无法速成,难道要一直落后受李崇义嘲讽?这刻何笑笑突然很好奇,究竟什么事情让李崇义如此恼怒自己竟然当街拦截他,那日若非程处俊及时出现,真就没法收场了。
何笑笑很快便放弃了猜测,张口说道:“怪不得呢,就是劳累韩哥陪我在后面吃土。”稍稍顿了下,何笑笑转口问道:“韩哥,你怎么一直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