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页一，我方孝生先在这给你说声对不起。”

方孝生没有称师弟，也没有自称师兄，换下苍山派衣服的他真真切切地对沈页一弯腰道歉。

沈页一只是看着他。

方孝生没有坐，站在原地，解释他的变化。

方孝生之前对金时意崇敬，是因为把他当恩人。

他最初是尚呈派的弟子，外出买东西回来看到门派被灭，而金时意在带人除妖，他先入为主把金时意当做有道义的恩人。

认识洛溪这条生活在保加村前的溪水中的鱼妖后，因为一些矛盾，洛溪嘲讽过他，说苍山哪有那么干净，掰扯之中便道出他在那场杀戮中所看到听到的。

洛溪还说，金时意带他回苍山，是看上他奇佳的根骨，以及通过他留个世人一个他们苍山派的好名声。

方孝生自然是不信，但回到苍山还是会下意识关注金时意的行为。

后来便有在后山看到金时意与妖会面。

梦昙一族将尹彦风压入崇华殿的对话，不止上官虹月听到，他也偷听入耳。

虽然不清楚金时意他们究竟要用沈页一和尹彦风做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的方孝生，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辞了跟金时意他们去茗幽山，并在他们出发后偷偷将尹彦风找到给放出来。

他更多想的，是让尹彦风去救沈页一。

除了尹彦风，他一时不知道能相信谁，谁能从金时意手下救下人。

方孝生今时今日的道歉，不仅是为了他因为金时意对沈页一的那些不满及嘲讽道歉，也是为在知道沈页一是保加人士，上苍山是为了报仇的自己的无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