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唐烟番外: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1 / 2)天山飞雪鲲鹏之赘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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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唐烟,诗一样的名字,诗一般的美。

五岁起,生活在孤儿院的我就敏感地发现自己跟周围的小朋友不同。

因为孤儿院的阿姨们像躲瘟疫般害怕接触到我的肢体,后来无意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名艾滋病患者,最终浑身溃烂离世,年幼的自己不知道艾滋病是什么,从小就知道它很可怕。

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不同的还有,就是其他孤儿没有人来探望,但每年都会有一个韩叔叔带着许多礼物来看望我。

这位韩叔叔大概三十来岁,中等个,话不多,长相很凶,常常凝视着我陷入沉思,但我不怕他,跟他格外亲近。

因为只有这位韩叔叔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长辈般真心教育、呵护我,即使相处时间不长。

直到八岁那年,这位不露名的韩叔叔将我领出孤儿院后,并送到当地一家私立学校时,将我安排妥当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的命运从此发生改变,接受了不同常人的教育。

许多年后,在我第一次圆满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后,不要任何嘉奖只求组织查找我的身世。在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才得知那位韩叔叔跟我的亲生父亲唐朝铭都是祖国优秀的特工,他是爸爸的生死兄弟,在他将我送往私立学校的第三天为了给我爸爸报仇,他刺杀当年迫害爸爸的刽子手,但被仇家发现,最终韩叔叔死得很凄惨,死无全尸。

那天我也知道妈妈曾是金三角一贩毒头子的情妇,美丽妖娆。

在爸爸打入贩毒组织后,与爸爸多次接触后爱上了英俊能干的爸爸并怀上了我。

尽管爸爸隐藏很深,但仍被毒贩头子发现后,给爸爸注射了一位艾滋病患者的血液并将爸爸遣送到东北老家。

妈妈得知后,怀着我冒死离开了贩毒头子,历经艰辛万苦辗转来到爸爸的老家,找到爸爸并生下了我,不久爸爸离世,深受打击的妈妈选择了自杀,那年我才一岁三个月,刚会蹒跚走路。

我也因爸爸是艾滋病患者没有人敢领养我,当地政府只得将我送到孤儿院,直到韩叔叔寻找到我并出现在我面前。

从十岁开始接受特殊训练,也许是爸妈的遗传基因好,我比同龄战友都聪慧伶俐,用总教官王瘪三的话,我天生就是个做特工的料。

总教官身材瘦小,对我们要求苛刻,有时我们被非人的训练折磨得恨不得用尖锐的牙齿生吃了他,私下里我们给他起了个最泄愤的绰号王瘪三。

爸妈和韩叔的惨状让我对贩毒分子深恶通绝,国家培养了我,我就应该用圆满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作为答卷来回报国家。

一次次转换角色打入犯罪集团内部,窃取情报反馈组织,不同的是地点和不同的角色,相同的是每次任务都很危险。

以为,这辈子,自己就这样心平气和的接受舔着血过日子的生活了,直到遇见他的那刻起,我分明感觉到我的心在动摇、我的意志受到了挑战,难道自己真得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

那是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在雁北监狱服刑三个月配合一名战友顺利打进特务组织内部并获得正在雁北监狱服刑的秘密特务的信任。

没想到上级为了配合我们,竟然以犯人暴动的方式来打消特务的疑虑。

我知道在那次暴动中我们目标明确,特务组织心怀鬼胎,当然牵连到许多不知情的犯人成了这次暴动的牺牲品。

其中就有他,记得那天,他跟二十几个参与打架的犯人被狱警用警棍逼到小广场的那个角落时,身材高大威武的他即使蹲在地上也分外引人注目,一身白蓝色相间的狱服在他身上那样妥帖合身,他浑身散发的霸气自信的气质使旁人感觉到他完全不是一名正在服刑的犯人。

尤其他那熠熠发光的双眼并没有投向向他们挥舞警棍的狱警,而是专注地凝望着不远的上空中那群自由翱翔的鸽子,无不彰显着对自由生活的渴望。

那微向上扯的嘴角似乎嘲笑着目前的局面,那样桀骜不羁。他长相英俊,虽然光着头,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外表。在后面的日子里,听说他在这次暴动中为了保护他同室的狱友错手打死了一名犯人,听说他可能还会被追加十五年的刑期。

离开雁北监狱的前一天,我又见到了他,如果说上次在他身上还能看见祥和自信的气息,那这次平和宁静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同样的浓眉俊目、同样的光头狱服,这次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他浑身彰显着暴虐戾气和不甘叛逆的冷酷黑眸。

这几个月战友已慢慢取得特务的信任,但这次暴动可能会让在这儿服刑不同期限的人获得更重的刑期,会改变许多人的人生。

那一刻我的心动摇了,虽然他们是正在服刑的犯人,也许他们中的某些人罪该万死,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利用这帮在正常人眼里的乌合之众是不是有点过了?

离开雁北监狱前,在组织的精心安排下,我看到了他的档案:萧弘瑾,就读雁北大学经济管理硕士期间因保护被辱女友防卫过当,致使歹徒一死两伤,获刑五年。

因其在学期间品学兼优,雁北大学对他格外照顾,他入狱期间继续自学并在一年后参加硕士毕业考试,取得毕业证书。

带着欷歔的心情我惘然地离开了雁北监狱踏上新的征程,这三个月的生活只是我人生中一个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逐渐忘却。

但我还是关心着雁北监狱那次暴动的最终处理结果,八个月后传来消息,萧弘瑾属于正当防卫不仅无罪,且获得嘉奖减刑两个月。

接到这条消息时,他已经服刑期满离开了雁北市。

虽然我只见过他两次,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女孩在默默关心着他,但我依然开心,内心释然,哪怕这辈子跟他永生不见……

世界很大,但也很小。

第一年,我一无所获,只是结识了几个比较好的朋友:为人高傲的李眉,可爱单纯的梁佳佳,平和稳重、待人和蔼可亲的祝英大姐,泼辣干脆的何丽。

一年后我感觉到了对手多次的试探,都被我巧妙应付了。

那天我们在伦敦逗留了两天,大家闲着无聊晚上去离酒店不远的舞厅跳舞,谁知半途中当我去完卫生间后发现同伴们都不在了,这样的事以前也偶尔发生过,并没引起我的注意。

我只好独自一人急急忙忙往居住酒店赶去,当走出舞厅不远就觉察到有人跟踪,机敏的我知道对方又在试探我,于是没事人般哼着小调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

没想到对方竟然派了两个彪形大汉来调戏侮辱我,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左躲右闪、大声呼救还是没有躲避他们的纠缠。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连衣裙撕碎,看着他们将我压倒在地上,凭我的身手即使再来两个大汉也奈何不了我,是自保还是继续让他们侮辱

脑海在激烈斗争,自保的话就前功尽弃,一年多的卧底付之东海,已经打草惊蛇了,组织上再派人将很难很难。

若继续沉默下去,自身会受到侮辱,这一刻绝望、矛盾、痛苦充斥我的胸腔,这一刻我深刻体会到爸爸当年被注入艾滋病血液时陷入无底深渊的复杂心情。

正当我做出选择闭着眼睛任凭流氓的侮辱时,听到一声闷哼,扑通一声,在我胸前的一只脏手离开了我的身体。

睁开眼时,发现一名络腮胡子的男子正和两位流氓格斗。

我赶紧蹲在墙边双手抱肩吓得瑟瑟发抖,虽然恨不得剁了两个流氓的手,虽然看着明亮的匕首刺到络腮胡子男子的左胳膊时满心的愧疚和自责,我依然跟吓傻般大声求救,但我不能援手帮他,否则会被对手识破。

终于这位英雄将两位流氓打得落荒而逃,当他脱下身上的夹克披在我的身体时,当我抬头望着他的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也醉了。

一脸胡渣变成满脸胡须,平头变成了寸头,但那双眼睛,投向我的充满担忧痛心的双眼告诉我,是他,又见到他了,萧弘瑾,没想到上次见到他的两年后,我会在伦敦的街头以这种惨状见到他,对我而言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但对他而言是我们初次相见。九九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