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二哥离世前,又和我师父谈了一次,那个时候,他的情况已经很糟了。”
“他让师父封了我的灵智,让我彻底忘了你,让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忘记,什么都不知道,把我送到一条轮渡上。”
“我在那条穿上,渴了就溜进厨房里去和凉水,饿了就偷东西吃,身上脸上脏了自己也不知道,最后,是被人捡回宿舍,被一个和我同龄,甚至是比我小的女孩子教我洗澡。”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条船上呆了多久,才遇到了陆即墨。”
“他把我带回家,像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一样,教我怎么吃饭,怎么穿衣服,怎么说话,怎么和别人相处。”
温西西一双清泠泠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莫涵柏,又转头,再缓缓上前的陆即墨脸上转了两圈。
“陆即墨说,他喜欢以前的我,说那个时候的我,笑了就是真的开心,哭了就是真的生气。”
“可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辈子都再也不想提起的屈辱。”
“你如何能想象的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偷东西吃喝,被人教怎么洗澡穿衣服,像个弱智一样,被所有人笑话是个傻瓜的情形。”
“即便这个世界上有人疼我爱我,也抵消不了那样的日子带给我的折辱。”
“我如何傲气,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温西西长长舒了一口气。
撑着身后的台阶站起来。
平视着莫涵柏。
“本来,我应该在我二哥和你的爱护下,鲜衣怒马,恣意畅快。”
“可你,不过就是为了心里那一点点可笑的怀疑,一次次和我吵架,怀疑我二哥也怀疑我,最后让身边人钻空子害我二哥,给我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