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却看了一眼柳芬，那眼神古怪的不行，柳芬心领神会，对豆子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来对付这家伙！」

「？」豆子一听对付，想起对柳芬的第一印象，脸一鼓「不许打江宴！」

柳芬却翻了个白眼「我是为你争取好吗？」

豆子脸更鼓「那也不许打她！」

江宴忍不住噗嗤笑了，把豆子的气球脸给捏瘪了「她不会打我，你先回办公室去。」

「好吧。」豆子感觉被捏过的脸颊热热的，走之前还回头看一眼柳芬，生怕它一转神柳芬就会痛打江宴一样，好不放心。

终于把豆子送走，江宴和柳芬两人的态度也正经起来，柳芬问「酬劳不满意？我还可以加一些。」她以为江宴是舍不得豆子受一丁点委屈。

江宴却突然问「为什么私下给豆子钱？那不在合同里。」

柳芬手里的杯子差点给翻到地上去了，江宴只是平稳地看着她，眼睛里说不上是喜是怒的，根本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可这平稳的眼神就是把人压的有点心虚啊……

「那个……」柳芬干笑一声「也不是什么原因，听说豆丁是第一次工作，又表现不错，我就给它包了个红包而已。」

她问道「那傻豆子该不是把钱都上缴了吧！？」

江宴微笑「这不是重点。」

不可否认，江宴对于豆子私房钱还想着她这件事，每每想起来心都是甜的，如果不一直卡到那根刺，这会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下回别做多余的事，它不如我们聪明，要是被骗怎么办？」既然上次给都给了，江宴也不没打算怪柳芬的意思，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柳芬听了却很不赞同「豆子很聪明，也学的很快好吗？」

她觉得很奇怪「平常不都是你说它聪明的吗？怎么突然改口？」

江宴不说话，抿起了好看的嘴唇，柳芬这才看出，那表情确实有隐隐的怒气，还有不安……

「我猜你有不打算让豆子和我签约？」柳芬试探般的问她。

「确实不打算。」上次拍摄本来就是让豆子去玩玩，长期约？不需要那种东西「要是你有单独的拍摄案需要，豆子还是可以去玩，但不需要这个。」江宴有点嫌弃地抖抖手里的长期约。

柳芬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打算让豆子独立？你现在这样等于是关着它。」

虽然豆子能离开温室，也常出去玩，可哪一个不是在江宴的监视之下，她就是看豆子没什么自由，才塞给它一点钱，让它去买喜欢的东西。

没想到还被江宴给抓包了。

「你要是喜欢它，就应该相信它一点，豆子那么活泼，你这样管着它也不好。」柳芬的意思是，不用那么担心豆子会出问题，豆子聪明的很。

但江宴却看了柳芬一眼「我曾经相信过，不过，所谓的喜欢似乎不是太可靠的东西。」

「呃！」柳芬也不知道江宴是不是意有所指，果断地转回话题「其实你应该看一看长期约的内容，我亲自拟定的，豆子不会吃亏。」

江宴不感兴趣，正要拒绝，柳芬竟然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它的尾巴被发现。」

她话一说完，江宴突然哗一声站了起来，脸上却不是震惊，而是危险的冷峻「你说什么？」

柳芬被她那模样吓到了，连忙解释「是豆子换衣服时，我无意间看到的，它没注意到拉链开了……」

这纯属是意外！那时也还好只有她看到，柳芬想也没想就赶紧替豆子拉上拉链了，没有其他人看到。

江宴眼睛眯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柳芬背脊冒起鸡皮疙瘩「你不要这样看我，那种事情我才不会说出去，反倒是你跟我签了约，以后有工作我还能帮你看着豆子。」

「如果我不和你签约，你打算说出去？」江宴那神情真是诡异的不行了，好像随时要让柳芬出不了门一样。

柳芬瞄了一眼桌上的玻璃杯，想着要是打起来她有多少胜算，呃，江宴学生时期是不是就拿了黑带？

她笑得勉强「哪可能，要是不签我也是死守这个秘密的，就是怕豆子去给别人工作，被其他人发现了可能没有谁的嘴比我紧，当然我这不是在威胁你……」她就怕又踩到什么地雷。

「以后拍摄工作，你就是不到现场也有我看着，豆子玩得高兴，你也放心，不是很好？」柳芬简直变成年度最佳业务，替客户想到的是方方面面无死角。

可江宴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讨好的客户，她表情不善的想了又想，最后才缓缓坐了下来，又将那张长期约拿起来，一条一条地看了起来……

柳芬这才呼出一口气，这一页算是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