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学勤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是祁随宁对他的考验,事情办的很迅速,甚至亲自舔着笔尖,亲自写了要说的话,逼着这两个婆子背了下来。
等到翌日田蕤看到两个婆子的时候,惊的差点都忘了自己身体上的重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蕤指着两个婆子,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两个婆子眼都凹了下去,面皮也都耷拉了下来,就跟一个晚上之后,他们的皮都被剥下来,早上又重新挂回去一样。
“田夫人突然犯了旧疾,阻止她耗费了一些精力!”
曾学勤想着之前从田蕤身上搜刮出来的银票,想着这之后的治疗还能让田蕤出更多的血,一时间看到他的眼神都热切了许多。
田蕤眉头一皱,看着这两个婆子,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个婆子听到这一声呵斥,哪里还有以往的害怕,简直就是要喜极而泣了。
她们情愿被主子责罚挨打,也再也不要去这位曾大人的小黑屋,一抬头就能看到人头倒挂,鲜血直滴的样子,旁边还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囚犯的痛苦的嚎叫声,还要被逼着背那些东西。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她们这一夜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
“大人,夫人……夫人的病这次发的可厉害了!”
一个婆子看着曾学勤笑眯眯的样子,浑身就止不住的打哆嗦,赶紧的上前搓着手就道:“而且……这次……夫人好像还说什么还有东西藏起来之类的……”
“什么?”
田蕤骤然一惊,立刻起身,刚想要问些什么,却是见曾学勤还在一旁,立刻皱了皱眉:“曾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就……”
“下官明白!”
曾学勤笑眯眯的看着田蕤:“就是关于夫人当年私藏的嫁妆的事情,下官都听到了!这的确是属于您的私事,下官不宜多听!”
曾学勤的话在田蕤听来,明显就是来打劫的,想到此,田蕤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不过是她犯病的时候,以为现在还是当初嫁给我之前,当不得真!”
田蕤摆了摆手,露出无奈的样子:“这病了这么多年,每次犯的时候都会这样!当不得真!”
曾学勤对此,仅仅是笑了笑,一副明面上当真了,其实暗地里还是有想法的样子,让田蕤有些暴躁。
可是他又不知道那疯子到底了说了什么,只能咬牙忍着,看着曾学勤继续道:“不过那妇人既然犯了病,就不适合再继续待在山里面了,本官现在就派人过去将她接回来!”
“不碍事!”
曾学勤指腹微捻,脸上的笑意更深:“大人您日日往那边送的饭食都是极好的,我已经让齐家嫂子分出来一份给夫人!还有那齐家嫂子说,夫人的病她以前见过,有几分把握能治好,所以就留在了山上了!”
田蕤心中一惊,面上却是皱眉:“以前的那些大夫也这么说过,浪费了那么多银两也不见的好!那齐家的婆娘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嘴里没真话的,当不得真!”
“下官可没法子将夫人给送回来!”
曾学勤无奈的摊手,看着田蕤解释道:“夫人见到齐三便走不动路了,下官若是强行将夫人送回来,只怕……不到半路,夫人就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