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智寺并不大,比开元寺很多,总共只有两进院子,第一进是正殿,第二进是僧人们居住的地方,旁边还有好几座院子,方丈住持和一行分别住着。
大殿也只有三开间,全木结构,看起来隔音效果也不太好,如果前面有什么动静,后院应该能听到的。
走进大殿,只见正中间一尊佛像还在,左右应该原来各有两尊力士像,但现在右边已经少了一尊。
那力士像通体是由铜铸成,但因为含杂质比较多,所以看起来颜色有些灰暗。
木桃忽的想起,开元寺里的佛像都是鎏金的,一定更值钱,如果是有人偷,为何不只偷开元寺里的,却要遍地撒网,每座寺庙都偷一个。
禅智寺这两个铜像估计都比不上开元寺的一座鎏金铜像,为何盗贼要跑到每座寺庙各偷一个呢?
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奇怪。
正在木桃盯着那个空荡荡的莲花座发呆的时候,忽然从佛像后面走出来一位僧人。
“玄思住持好。”一行看到那人,行礼道。
“一行你怎么有空到大殿来。”那僧人见到一行在有些奇怪,转眼又看了木桃。
“这位女施主想来瞻仰一下,我便陪她来了。”一行道。
木桃只好也行了一礼,那玄思住持也还了一礼,却有些特意地盯着木桃看了一眼。
“这位女施主,可是木家的大娘?”玄思住持忽然问道。
“哎?是的。”木桃惊讶道,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和桑
“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玄思住持道。
“您认识我的母亲?”木桃吃了一惊,她出生时母亲就死了,父亲又不怎么同她这些事情,没想到这个和尚竟然会认识她母亲。
“我与林五娘是幼时的邻居,她嫁到扬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禅智寺修行多年。”玄思道。
“啊,真是难得的缘分。”木桃想着,难怪她母亲最后归葬在禅智山,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可为何从来没有听父亲起过呢?她那么多次来禅智山扫墓,也没有见过玄思住持。
那玄思住持望着木桃,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大概是故人已逝,有些感伤吧。
“玄思住持?我很好奇那日佛像被盗,另就一点声音都没有吗?”木桃问道。
玄思一愣,没想到木桃会突然问这个,“我每夜打坐入定,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不过我听其他人,没有听到什么异响,洪恩与洪智两个沙弥,都是我亲手摩顶受戒的,也不会撒谎,只可惜官府非要传他们去问话,至今都没有回来”
木桃点头道,“委实奇怪,难道真的如普信方丈所,是上降罪吗?”
木桃这话出,那玄思却忽然神色有些微变,“不可,不可,禅智寺上下一心向佛,虔诚至顶,上为何要降罪于我们。”
木桃自觉失言,住持负责一座寺庙的一切大事物,这么,他肯定不高心。
于是她连忙道,“阿桃年幼无知,冲撞了,还请玄思住持不要怪罪。”
“也不是禅智寺一所寺庙,或许上降罪的是扬州城?”玄思冷笑道,“地藏菩萨,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玄思亦可。”
完他便施了一礼告辞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阿桃,和仍是一脸冷漠的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