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为蓝颜?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十七岁的时候,和娘出门,倒是听过过桥鸳鸯水里游,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后面知道是两只雄鸳鸯,不会是说他们吧?”
“就是啊,还有人传过桥鸳鸯啊?真的是形象。”
“哎,人家可是为了你办成很多事情的,不要随便嘲笑。”狄韵去劝他嘴下留情,毕竟是朋友,还是不要嘲短处。
“这些都是事实,我可没有乱讲。”贺煊给狄韵倒热牛乳,让她喝了暖点肚子,“这回三公子是为了撤掉以前的蓝颜称号,要张愿出来道歉的。”
“哼!还是丞相的公子呢,二王不是都被削了势力吗?丞相怎么会没有事情?还让他的儿子出门来害人?”
“哪里没有事,已经被降罪成为五品官了,即将去做云州的府尹,以后都不能进京。我们是商贾,别说五品官了,就算是八品官,我们都要用钱去疏通。”
“明白了,这位三公子,就是觉得心里有气,想来找张愿的麻烦?可是,当初不是他心甘情愿做张愿蹬腿儿的吗?凭什么要把事情都推去张愿额头上?”
“这你就不懂了吧,张府的祖宗,好像是三代前做过官,但是现在年轻一辈都没有做官的。就算是在当地很有名气,也是没有官职护着的,京城离得远,心里不高兴了,找个由头出出气。”
“过分!”狄韵双手按住琴弦,这些人真的是厚颜无耻,利用完人就翻脸不认,真的是够绝情的。
“更过分的还有呢,这位三公子对外宣传当初被张愿下了毒手,故意拖他去做外宠,害他名声受损。”
“真的是没有担当,这位三公子,连某些姑娘都比不上。”狄韵叹息,张府得罪小人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这就是二哥给的证据啊,只是还不够,需要多一点的证据。张愿帮你把脉过,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不然也不知道当时胎位问题。”
“对啊,还是他帮忙找到春袍茶的问题,你就辛苦下,帮帮他了。我在府里给张府祈福,不知道舅舅还在不在,他对这些消息,很精通的。”
“在呢,娘说舅舅戾气太重,让他在绫城呆一段时间。”
“那就好了,我让玉珠去狄府一趟,让她送信,随便在府里见见人吧,勋弟弟要成亲了,让她见一面也好吧,可惜啊。”
“你就不要可惜了,当初勋弟说了,他担心玉珠去当妾室,正妻是可以随意买卖小妾的,过得不好,连丫鬟的地位都比不上,还不如断了。”
“好吧。”狄韵站了起来,去书桌旁边写信,贺煊给她磨墨。
玉珠端着炖梨和山药糕,站在门边徘徊,以前还不理解狄云勋为什么不纳妾,原来还有这一层的意思,心里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失落。
“小夫人,糕点来了,你吃点再写吧。”玉珠理了下心情就端着点心进去,狄韵是为了她好,得好好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