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咧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我与敬诚父母相识,倘若唤你苏夫人,那又唤苏母为何呢?”
难得白柒夙被噎了一番,语气带了一丝恼意:“三皇子大驾光临便是为了放纸鸢?”
夜楚悠然自得地坐下喝了杯茶,然后又冲着白柒夙笑道:“京中公子都去秋猎了,我觉得甚是无趣,便打算与你一同放纸鸢消遣。”
白柒夙垂眸不打算与夜楚有过多纠缠,只是淡漠的推辞:“三皇子说笑了,柒夙一介有夫之妇,如何能与三皇子一同游乐。更何况三皇子亦是又未婚妻的人,如此行事怕是极为不妥。”
夜楚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语气轻松:“那又何妨,你我不过普通结交,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
普通结交?
白柒夙只觉得这个笑话很冷,说话也毫不客气:“三皇子说笑,柒夙如何能攀上您这样的高枝,又如何能与您结交。”
夜楚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恼,反倒笑了起来:“白姑娘不必一口一个三皇子。至于攀高枝这个,我都不介意,姑娘何必介意。”
碰上这么一个像牛皮一样无赖的人,白柒夙只觉得无比语塞……
夜楚终究是皇子,不可让他太过窘迫。是以即便白柒夙十分不愿去放纸鸢,却还是跟着夜楚一同去了。
不过白柒夙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落人口实。
一起出门的时候,她带了不少随从跟着,表面上说是怕那日遇刺的事情再次发生,实际上防谁众人都心知肚明。
对此,夜楚只能心中苦笑连连。
秋日天气一日比不过一日,然而今天天色却是出奇的好。
白柒夙穿着一件素色罗裙,不算厚,看上去格外轻盈。罗裙外罩雪色纱衣,整个人翩然若仙。
今日夜楚一身当日救人时的墨色长袍,自上而下呈渐变色,与白柒夙很是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