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承诺。
孟昭衍心里无端滑过这四个字,胸口一窒,倒是不禁想苦笑起来。
他抬起头,对宋画祠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摇头失笑道:“我没想到祠儿会这般生气,一味瞒着,是我小气了……”
宋画祠这时候走到案前来,皱着眉道:“知道自己错了?”
孟昭衍好笑着点头,宋画祠眉头渐渐放开,也不拧着脾气了,道:“你出来,我看看你的腿。”
孟昭衍坐在桌案后的,双腿埋在桌下,宋画祠自然看不到,孟昭衍此时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从桌案边退出来,到了宋画祠面前,宋画祠就蹲在他身前。
孟昭衍直直退了几步方才停下,尴尬问道:“祠儿在干什么?”
“给你看腿啊!”
“也不至于,如此……”
宋画祠拧眉,道:“你在避讳什么,我现在不是宋画祠不是王妃,就是一个医者,一个郎中!”
孟昭衍无奈叹了口气,是妥协的样子。
宋画祠复又蹲下,用手摸他的腰胯位置,一路向下,一边摸一边寻问感觉。
若不是宋画祠的神情太正经,医者的姿态端得十足,孟昭衍此刻只怕要心猿意马了。
宋画祠摸到小腿处,摸索着敲打了下静脉,只听头顶传来闷哼一声,看来就是这了。
宋画祠起身,看孟昭衍已经被痛得脸色发白了,却也只吭了那么一声,简直被他气笑,“你别这样忍着了,痛了就跟我说!”
孟昭衍摇头,“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至于这点痛都忍耐不了。”
宋画祠哭笑不得,“不是说你忍不忍得了,是要你把自己真实的感觉告诉我,我好对症下药。”
宋画祠无奈,摆手道:“算了算了。”
她站起身往门外走,推开门,看夕月还提着灯笼站在门外回廊口处,便唤道:“夕月。”
“奴婢在。”
“你去我房间里,床头的柜子有个黑匣子,人头大小,没有花饰,你拿过来,要快。”
“是,奴婢这就去。”
宋画祠交代完方一转身,又想起来什么,立马道:“叫人备些热水和帕子进来……算了算了,你也别去拿了,就在房间里候着,把热水和帕子备在房间里,哦对还有酒,王府里度数最高的酒也拿来,我一会儿就过去。”
夕月垂头应了,“是。”
宋画祠这才转过身进了屋,孟昭衍在书房里全听到了,也不等宋画祠开口,便道:“要回汐婉阁吗?”
宋画祠点头,“嗯,这里施展不开,不太方便,你这……没有事情要做了吧?”
孟昭衍轻笑摇头,不过是为了瞒着宋画祠打的幌子,“没有了,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