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是吗?凯锌明明给了她很多次‘明显的暗示’,正常人都已经get到,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还是说她选择去忽视这些很‘明显的暗示’?既然没有明说,她就可以假装不知道,甚至可以随自己的喜好去解读这些所谓的暗示。
中学时期,青葱岁月,她错过了对于异性充满好奇的年代,因为刚刚到澳大利亚上学,初来报道,英文不好,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
上了大学,亲阿姨管教严格,男生一个个被阿姨吓得,只能够对她是敬而远之。林诺希又再次错过谈恋爱的季节。
之后更因为假结婚,哪里敢贸然跟人谈恋爱。
好不容易,现在重新恢复单身,又有适合的对象,林诺希那封印已久的感情世界,终于被解封了,重见天日,展翅高飞,大显身手了。
林诺希拖着一个装满乐谱的小旅行箱,兴高采烈地来到凯锌家,站在凯锌家门口,伸手要按门铃之际,林诺希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温热,满脸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心狂跳。
看着自己伸出来的手在微抖,一阵害羞,她突然停止所有动作。
“不行,太失态了。”诺希对自己说。放下那已经伸出的手,闭上眼睛,作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作为舞台表演者,她懂得如何去安抚自己焦虑的心情,这些简单技巧是所有舞台表演者必须学习的。
林诺希在门口待了一两分钟后,情绪调整过来了,才提起勇气按门铃。
开门的是凯锌。
“欢迎到寒舍。”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
“真不好意思,打搅了。”这一句是刚才在门口练习多次的回答。
“别这样说,要不是你说家里的钢琴因为没有调音,可能不准,我也不会要求你过来我家练习。”
“真的很谢谢你。”诺希除了说谢谢,也想不到该说什么了。这一刻,她说话不结巴已经很了不起。没辙,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啊。
“你们别在门口说话了,进来吧!”屋内响起罗爸爸,罗立安的说话声。
两个小时的练习,他们把当晚要演出的曲目,一一练习,把细节都弄清楚。演唱者与伴奏必须有很好的默契,毕竟这是艺术,表演的时候,按着表演者当时候的情绪和感动,哪一个地方换气,哪一个部分快一些,哪里停顿久一点,都得按着表演者的节奏。伴奏要能够跟的上,不超前,不落后。这不但是考验伴奏的功力,也挑战着两人之间的默契。
两个小时下来,曲目是熟悉了,却还差那么一点点的默契。
“没事,诺希,明后天还有时间继续练习,我有信心表演时,我们可以合作无间。”
“嗯。”诺希羞涩的说。
“不过,跟你合唱的几位,明天会过来一起练习吧?”
“会的,他们会迟我一个小时到。明天幸苦你了。”
“没事,明天我提早回来,应该不成问题。如果需要,晚餐后,我们可以继续练习。放心吧!”
别看凯锌一副吊儿郎当,他天生是一名很好的安慰者。患有恐慌症的秋平,只要有凯锌在,她都能够安稳下来。
诺希离开凯锌家之前,将一精美包装的盒子从她的小旅行箱拿出来。
“哪,这是特别为你预备的,也作为答谢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不必客气,我也很enjoy弹钢琴,能够为你们伴奏,也是我的荣幸,真的别客气。”如果说是凯锌不好意思接受,倒不如说他是害怕接受诺希的礼物。他不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你一定要收下,因为是按着你的尺寸定做的礼服。”
Oh Dear,这是什么回事?这不是临时拉夫吗?难道是个陷阱?
“啊?你怎么会有我的尺寸?”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这孩子!真是的。诺希有心送给你,你就道谢,收下就好。”又是罗爸爸,看来是自己的父母把自己的尺寸告诉林诺希,他们是帮凶,对现在的一切,早就心知肚明。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这时候,凯锌意识到了,星期六晚上的不是接风宴,而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