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因为擅城每年的人数死亡是最高的，枪杀，毒品交易，非法弹药，人体器官，贩卖假药……就在这小小的擅城里，好像就已经隐藏了整个社会的丑陋。

在他发呆的时候，白栾已经走了，刘明哲走了过来，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想什么呢？”

他打开窗户，凉到有些渗骨的晚风吹了进来，他的刘海被吹动了起来，“……刘局，你觉着，一个会说擅城夜晚美好的人，得有多么可怕？在光鲜亮丽表面下肮脏不堪的污垢，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

“万一他一点也不恐怕，反而很善良呢？”刘明哲笑着说，“毕竟以前的擅城，还没有这么乱啊，在十几年前，这里是真的很漂亮”

肖皇微微摇了摇头，“天下民乱，帝王之过……阮渝儿，怕不是脊梁骨都要被戳弯了？”

“哈，又怎么会呢？难道你没有发现，擅城的犯罪率上升，全国的却下降了？”

“嗯？”

“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挺厉害。”刘明哲说道，“她把所有的罪犯，都压缩在了这个小城里，用自己的权利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地方……一开始进来的只有一个，那人可以在擅城里为所欲为，可是后面又进来了一个，第一个人的自由就会被限制一半，往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肖皇不由得后背一僵，半天才挤出四个字，“……自相残杀。”

当年阮渝儿当上阮家主的时候有多大？好像不过七八岁……

谁又想得到，这是一个当年只有几岁的小姑娘可以想的出来？这得是有多么可怕的大脑和行动力？

刘明哲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笑眯了眼睛，语气放缓了些，“可惜了，阮家主唯一的错啊，就是她是个女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