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脸色淡淡,看不出表情,也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另一个角落。
他两一南一北,正好遥遥相望。
直觉告诉柳江,他们两个肯定发生了事。
不过这这跟柳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柳江继续埋头苦吃。
此刻,一楼坐了不少人,剥蒜的两个女伙计正在聊天。
柳江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听说了没,老王家的女儿也私奔了。”那个头包扎巾的妇女熟练地剥着蒜皮。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女儿品行不端,私奔是早晚的事。”另一个妇女哼了一声。
“是吗,我看她女儿平日里还挺淑良,看样子不像是那种人,没想到也私奔了。”那妇女啧啧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看她就是一个狐媚子,好好祸害了人家的好儿子不说,还白白让人担心。”另一个妇女明显针对那女孩。
柳江一边听着她们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喝着粥。
吃完饭以后,柳江她们在曲兰生的房间集合。
童桐又拿出来那张委任书。
“我们重新梳理一下线索。”童桐淡淡道。
柳江把那张纸摊到桌子上。
“假设我是写信的人,我想把这封信送到南山派,但又怕其他人发现。”柳江悄悄地勾住了童桐的手指。
“那么问题来了,她怕谁发现,又为什么怕那个人发现。”童桐接着说,轻轻地摩挲着柳江的小姆指。
柳江嘴唇几不可闻地勾了一下。
“我猜,这封信的主人肯定把那个人写在信上。”“吴言思付道。
“那我们再看看着封信?”曲兰生试探着说。
张阳又重头读了那封信,皱眉道:“这里提到了镇长,难道这个人是镇长?”
“不能排除。”童桐淡淡道,她轻轻地收了一下尾骨。
柳江被麻到了。咳了咳:“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混入这了镇子,了解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样才能完成任务。”
“没错。”童桐淡淡道,“我们现在不能去见苦主本人,以防有人盯着。”
曲兰生都快被搞晕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打探清楚再说。”吴言说道。
于是,柳江他们出了门。
童桐他们为了不引人瞩目,特地打扮成当地人的模样,在街头卖菜。
柳江看着着面前这一大堆空心菜,很是无语。
“你知道怎么卖?”柳江扭头问童桐。
“没事,我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卖不卖都无所谓。”童桐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别看童桐平时少言寡语的,但马上就和旁边的卖山药的大妈打成一片。
“哎呦,我跟你说,这片我最熟,你是不知道啊,这里的姑娘一个个都大胆地很,小小年纪就学会私奔了。”那个大妈揺着蒲扇一脸八卦。
“是吗,那他们的爹娘也不管管她们?”柳江故做一脸惊讶。
“她们自家都顾不住了,哪还有闲心管这烂摊。”那大妈一脸不屑。
“怎么说?”柳江一脸虚心求教。
于是,那大妈就把她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们。
原来,这巴蛇镇原本是个和平安祥的小镇,可不知从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开始,镇上的姑娘开始学会私奔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那妇女说道,“”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些富家子弟,那男方爹娘是肯定不同意的,于是他们就私奔了。”
“哦,”柳江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私奔的人还不少咯。”
“是啊,光今年,就私奔了有三对。”那妇女说道。
“哎,徐婆子,你那菜快要被偷了。”旁边有人大喊。
那妇女这才扭头,看见了一个黑瘦的小男孩正在偷山药,顿时火冒三丈,拿起蒲扇就打人,“你个小野种,敢偷老娘的菜,不想活了。”
那小孩被打的鼻青脸肿,但还是死死护着手里的山药,不丢手。
柳江看的不忍心,就掏出五文钱给了那妇女,“算了,我替他付了吧。”
那妇女这才住手,哼了一声,“今天就饶了你的狗命,下回再让我看见你,非打死你这个小野种不可。”
那男孩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发糖了,发糖了,希望亲们能磕到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