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主平静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我们五仙教的五煞攻心,凡中毒者,只要运气行转,必毒火攻心,真气逆行。”
钱卫龙沉吟道,“竟然是贵教的毒,那总得有些说法。”
方教主道,“这毒素来在我内门掌管,不曾流传,我也要好好查一查,不过这牛毛针您清楚吗?”
钱卫龙道,“方教主,您如果不嫌弃,就先住在我们这青山庄,这两日,我们大长老便到,到时候我和大长老商议一番后,在与您定计!”
方教主转身盯着钱卫龙,“钱掌门,你这是要软禁我吗?”
钱卫龙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敢,您要是想走,我现在就送您出去,但我怕您出后,又遭毒手,到时候,你我两派都说不清楚,倒不如你我先合一处,以防万一,当然留与不留,在您。”
方教主看着李清平的身影,稍稍思忖道,“好,那就叨扰钱掌门了。”
钱卫龙本以为大长老明日会到,但不想当夜子时,就见到了大长老。青城派大长老,就是上一代的青城派掌门于志高,当年峨眉派的事情,就是他在任所做的事,而李清平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弟子,当时接到钱卫龙严防死守的消息,大长老便觉得不对,将青城派交给了其余的几位长老管理,而他则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而在半道上,他便遇到了传李清平身死消息的弟子,大长老一听,几近当场昏厥,要不是多年的功夫撑着,险些就从马上摔下来,一路狂奔,大长老急忙赶了过来。
大长老一进门,便沉声道,“卫龙,清平在哪里?”
钱卫龙不敢多言,径直引大长老到了冰窖,大长老一见李清平的身影,悲痛欲绝,泪眼婆娑道,“当年千军万马留你不住,却不想今日竟被贼人所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钱卫龙不由道,“大长老,您还请节哀。”
大长老道,“卫龙,有没有线索?”
钱卫龙点了点头,“有!”钱卫龙又将那根牛毛针拿出出来,钱卫龙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根针乃是暴雨梨花针的针,而这上面的毒却是五毒教的五煞攻心。”
大长老凝声,“听你的意思,这是有人嫁祸给唐家堡与五毒教?”
钱卫龙道,“依我看,嫁祸给五毒教是有,但嫁祸给唐家堡却未必。”
大长老道,“这是为何?”
钱卫龙道,“当时我们搜查现场,除了胸口一剑外,没有其余外伤,直至我将掌门的尸身抬起来,发现他的身下有一根这样的牛毛针,于我我才顺着这牛毛针在掌门的身上看了看,搜查半天,一点踪迹也没,直至揭开衣袖,仔细辨认,才在掌门的手臂上发现了极其细微的针孔,而里面的针已经不见,应该是都被吸出来了。”
大长老道,“那衣袖上就没有痕迹。”
钱卫龙摇头道,“没有半点,这牛毛针细若牛毛,从衣衫而过,根本没有半点痕迹。”
大长老道,“还有其他依据吗?”
钱卫龙道,“此间风风雨雨,最早还是要从唐家堡说起,当时唐家堡有几个长老,被人枭首挂于成都唐府,后来传言整个唐家堡都被人下了毒,都说是唐静来报仇,而那之后,天赐与唐家堡的三小姐出来游玩,便出了事,掌门便去了趟趟家堡,再后来传言五毒教的分舵有天赐少爷的遗物,我便去看了看,确实查到了,便传信掌门回程,但我去完当晚,五毒教分舵三位圣使,百余号人便被人给屠尽,更不想掌门在回来的的半路上,被奸人所害。”
钱卫龙说完,跪在地上,“大长老,一切都是卫龙的错,还请您责罚。”
大长老摇了摇头,扶起钱卫龙,“不干你的事,这些你都怎么看?”
钱卫龙道,“那我就斗胆猜一猜,从现在的损失情况来看,所有事情都是针对我们青城派,但嫁祸的对象或者说线索基本都是指向五毒教,唐家堡不过是沾了点边,彷佛是要让我们双方火拼一样,当时五毒教分舵被灭,五毒教的方教主便与掌门定了三日之约,而今天正午,方教主已经来过了,就住在我们这里。”
大长老道,“就住在这里?”
钱卫龙道,“是,今日她正午来了,我便留她于此处,省的再有事发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