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双眼一眯,厉声道,“哼!怎么我做事需要你教吗?”
柳叶无奈叹气摇头,“好,好,我走,我走。”柳叶说完,便一股风的不见了踪影。
唐静看着柳叶的身影,满眼都是期望,唐天一道,“大姐,您对孩子确实又些过了。”
唐静摇头道,“他还要面对更多的事情,今日这些算什么?且不说叶儿了,天一,我还想把唐家堡交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唐天一苦笑一声,“大姐,这事我不能应,这么多年,我唐天一已经心神俱疲,我不想再被人戳脊梁骨了。”
唐静道,“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他们几个过的不好,功夫拉下了,现在九天之中,只有你还能撑起场面,你若是不顾唐家堡的安危,你尽管做个太平翁。”
唐天一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唐柔,唐静,两个人用同一个理由将自己锁的死死的。
再说钱卫龙与方教主对全真教与少林的传信后,却没有任何回音,而宁静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失去了踪迹,纷纷绕绕的成都似乎又平静下来,只是唐家堡换了一片天,青城派换了一个掌门,多了一个峨眉派罢了。
而柳叶却回到了草楼观,他没回外道院神农部,他师傅那里,反而径直跪在首阳山五色石下,因为石上住的就是草楼观祖师道尊,而他所杀的义士,八骏之一的李清平,也是当年祖师看重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天罡封穴要么是祖师、要么是师傅出的手。
而祖师也没有理他,柳叶一跪便是三天,也不敢运功抵抗,有想给柳叶送饭的人,都被祖师几道天雷般的闷哼给拦住了,整个首阳山都陷入到一片极度压抑中,三天之后,柳叶已是又饿又渴,更是困,但他却不能倒,这是他该的,他知道,他跪了三天,祖师便看了三天,他罚他自己,祖师又何尝不罚自己。
烈日当空,只见一个人奔了上来,细看此人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但满面红光,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是个壮年人,但实际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柳叶头都不用回,只听脚步便知是自己的师傅,不死神农。
只见不死神农来了之后,一脚踢倒柳叶,“畜生,给我让个地。”不死神农说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朗声道,“师伯,这都是我的不是,还请您罚我!”
不死神农说完,便不住的在地上磕头,良久,只听远远一声传来,“让他过来吧,你退下!”
不死神农闻言心中窃喜,沉声道,“师伯,那我告退了。”说完,不死神农看也没看柳叶,拔腿就走了,彷佛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柳叶闻音,几乎以为自己听叉了,但看着师傅在原地留下的血迹,不禁泪眼婆娑,自己让师傅受委屈了,柳叶再看了看上面,祖师的身影已经不在,柳叶便随即起身,但是跪了三天,他的膝盖已经酸软,扑通一下,又摔倒在地,柳叶挣扎了几下,缓缓走上了五色石。
柳叶用沙哑的声音道,“祖师,我有罪!”
道尊道,“你当然有罪,你杀人之前,不分善恶,肆意而为,这便是恶。”
柳叶叹了口气,“是,这就是恶,我道心不正,还请祖师将我放逐舍道谷。”
道尊厉声道,“舍道谷?如今的你还不配,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柳叶知道事情有了缓冲,“祖师,您请说。”
道尊道,“临安城,将要举办年轻一代的武林大会,你去夺了魁首。”
柳叶心中虽疑惑万分,但也知道这是祖师给自己一个机会,只见柳叶悲声道,“谨遵祖师之命,可是我已经立誓,一年之内不用剑,这魁首,我确实没有把握。”
道尊长叹一口气道,“无妨,一切自有天意,再说清平吧,当年和你马叔一样,都是义士,草原一战,无数人中只活了四个,你马叔落的外伤,而他则是内伤,一种即便是我也没办法的内伤。”
柳叶连连磕头,半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祖师,您不要自责。”
道尊自责道,“也怪我,你问过我几次,我总是想保护他们,所以没有将他们的名号说出来,我现在告诉你,剩下的两人一人在孔府,叫做孔平,一人在莆田寺,叫做定空。”
柳叶道,“祖师,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道尊叹了口气,“好了,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不过清平是于国有功之人,他的平生夙愿便是杀平天下,一剑平天,更是一剑平心,你既然杀了他,那便继承他的遗愿,堂堂正正做人去吧。”
柳叶沉声道,“柳叶谨记。”
道尊道,“去吧去吧。”道尊说完,双目紧闭,一点也不想看见柳叶,因为看见他,李清平的身影总能浮现出来,柳叶,真的让他为难了。
而柳叶退下去之后,又去拜见师傅,可是不死神农什也不见他,柳叶不知道的是,李清平和不死神农的关系,远比他想的深厚,但人死不能复生,不死神农又有什么办法,柳叶见状,也没脸留在神农部,便起身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