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洛瑾瑜拍了拍桌子,指着凌木,“你什么意思!”
怎么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满满的都是嘲讽呢?好似自己多好猜度一般。
凌木眼看着木蓝又开始盯着自己了,连忙讪笑了两声,按下洛瑾瑜的手,“我能什么意思,这不是说咱俩关系好,我对你足够了解嘛。”
木蓝原本锐利的目光才慢慢缓和了下来,凌木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他上次救下木蓝之后,这一路走来,他怎么好像越来越怕木蓝了。
虽说木蓝功夫的确,可能,或许高过他,可也不至于说让自己怕成这样吧。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找出来,解决掉,不然以后不就要被洛瑾瑜牵着鼻子走了嘛。
“那你呢,出了药王谷,你打算去哪?”洛瑾瑜倒是没注意到他和木蓝之间的小动作,收回手问道。
“诶,不是吧,你当真要卸磨杀驴啊,我好歹一路护送你过来的,还为你折损了这么些人力物力,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那你想如何?难道要我万金酬谢啊,你又不缺银子。”
“谁说我不缺银子的,哪里会有人嫌银子多的?”凌木顺了顺衣襟,一副欢迎拿钱砸我的样子。
洛瑾瑜嗤笑一声,摩挲着下颌想了想,然后极为慷慨地说道:“既如此,那我就把皇城南边那个庄子送给你吧,权当谢礼了。”
话音落,洛瑾瑜便起身离开了,她得再去白蕴仪那儿看看,怎么还没有回来。
凌木先是眼睛一亮,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哪里不太对,皇城南边的庄子,那不是他买给洛瑾瑜的吗?
“洛瑾瑜!那庄子分明是我出钱买的,怎么你转手还当谢礼送还给我了?你这也忒没有诚意了。”凌木不满地大喊道。
洛瑾瑜听没听见,他不知道。反正白芪听见了,拉着丁香一路小跑到凌木跟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给他。
“呐,治伤的药膏。”然后又摊开另一只手:“银子呢?”
凌木没成想自己这一喊,引来了这么个执念的孩子,而偏生这孩子还将晌午他说的话听了进去,真将药膏带来了。
这一时之间,若是不拿银子出来,还真没法收场。
“我身上没带银子,待到明日,我再给你送去。”凌木说完,抬手想去拿白芪手中的药膏。
虽然他没给钱,但试一下总归是可以的吧,有没有效果还不知道呢。
白芪看他伸手,连忙攥起了拳头,把手背到身后,皱着眉头看他:“你这人,没给银子还想硬抢,分明不缺那五十两银子,还非要赖账,简直道德败坏。”
说完,好似想要找到共鸣一般,将目光递到了一旁的丁香身上:“丁香,你不是说凌木是个温润有礼的贵公子吗,我怎么瞧不出来。
听到白芪说丁香夸自己是温润有礼的贵公子,凌木面上一喜,极其自信地挺起了胸膛。
丁香咬着手指,看看白芪,又看了看面上一片精彩的凌木,眨巴着眼睛说道:“许是我当时看走眼了吧,我们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了,他既不想早些治好自己脸上的伤,我们又何苦要为他操心。”
白芪垂下眸子想了想,觉得丁香说的有道理,两个姐妹当即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独留下一脸茫然,疑惑,还带着愠怒的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