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带着面纱,进入了荣昭仪的寝宫。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迎来了荣昭仪毫不留情的嘲笑。
荣昭仪怎么也没想到白檀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讥讽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呢?怎的将自己蒙的这么严实?是见不得人么?”
白檀听见她的挖苦,嘴角微抽,想起自己今日找她的目的,强忍着怒火,将宫人遣散后,冷冷的反击道:“娘娘应该知道我得了怪病,何必明知故问?这娘娘降了位份,说话也不如往日机灵了。”
荣昭仪一听便怒了:“你还有脸提本宫被降位份之事?还不是你害的?!!”
“我害你?呵呵,娘娘,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说你蠢!”
“放肆!”
“我就放肆了!”白檀语气也很冲道:“反正我同娘娘的梁子早就结下了,也不怕得罪你,我今日来找你也不是同你讲和的!”
“那你来做什么?存心找本宫麻烦么?!!”
白檀道:“因为你我共同的敌人,孟长宁!”
荣昭仪:“……”
“你是说林长歌?她不是在南疆么?”
“如果我说她回来了,而且这次你我之间的事,很有可能是她挑唆的呢?”
“这……怎么可能?”
白檀道:“敢问娘娘,当初是谁提出把蓝烟嫁给相爷的。”
“是我宫里一个宫人。”
“娘娘不妨问问,是谁教唆她的!”
这些日子来,白檀想了许多,自从阿丑出现后,她便时常出现状况,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在得知了阿丑是林长歌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当初她和荣昭仪发生间隙,又被阿丑教唆着替孟长宁洗白,白檀就不信这是巧合!
果然,荣昭仪将那宫女叫来,厉声责问了一番后,那宫女便招了,果然,当初她想的主意,是被阿丑教唆的。
让那宫女退下后,白檀道:“我已经派人确认过了,那阿丑就是林长歌。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亏得你我二人像傻子一般,被她耍的团团转!”
荣昭仪闻言,面色瞬间青一阵红一阵,“贱人!我去杀了她!”
“娘娘别冲动!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准备收拾她的!”
荣昭仪闻言,狐疑的看着白檀道:“找我收拾她?你自己做什么吃的!”
现在荣昭仪对白檀存着份儿戒心,不敢在完全听信她什么,白檀无奈道:“自然是我来做,不过有点小忙要娘娘帮罢了,这次若能除掉林长歌,对你我而言都是除掉了个祸害不是么?”
“你准备怎么做?”
白檀冷笑道:“娘娘,过不了多久,就是相爷的生辰,会在府中设宴,还请您劝服皇兄,来府上参加宴会。”
……
白檀同荣贵妃商议好后,并未在宫中久留,回府后听季风季云来报,说是林言琛又带着林长歌出去玩了,一整日未回来,脸色稍变,却也没多说什么。
随他们去,她倒要看看,林长歌还能蹦跶几天!
身后的季风季云对视了一眼,他们总觉得白檀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应该说,她这一段时日对于林言琛同林长歌的反应都很不对劲儿。
若说她按兵不动,计划着对付林长歌也就罢了。可是白檀的反应太过平淡,一丝醋意都没有,这就很不对劲儿了。
看起来更像是将事情堆积在了心里,不断积累着,等到全部爆发的时候,也不知道白檀会不会崩溃!
季家兄妹二人担心这个,季云上前道:“夫人,您若是心中不痛快,不妨说出来,只有我们兄妹,没外人的。”
“不痛快?”白檀笑道:“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别胡说八道了,去让厨房上晚膳吧,我饿了。”
季云:“……是。”
白檀用完晚膳,林言琛同长歌才刚回府,二人买了许多东西,长歌倒是没要什么,毕竟她如今是阿丑,不好太过张扬,大多是她无意中看了一眼,林言琛直接给买了的。
白檀在不远处看了二人一眼,眼中凄冷一片,转身回房。
过了小半个月左右,林言琛的生辰快到了,这次荣昭仪找到白钰,破天荒的让他偶尔善待臣子,说是林言琛替朝中办过不少实事儿,不如去替丞相庆个生。
白钰闻言,也觉得在理。虽说皇帝给大臣上门庆生的事不多见,可林言琛也担得起。
于是,林言琛生辰那日,相府中设宴,白钰亲自到场,只是身旁带着的确是苏晚宁。
天子亲临,给臣子过生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皇帝都来了,朝中大臣更是纷纷到场,相府热闹的不行。
林言琛同带着面纱的白檀欢迎宾客,为了以防万一,让长歌躲在书房莫要出来。
众人落座后,因为白钰在,都拘谨着,倒是白檀没那么怕白钰,摆出相府夫人的架子来,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偶尔同白钰打趣几句展示皇家兄妹情深。
乐姬舞姬精心的表演着,宴会举行到一半,白檀像是随口提起一般,问林言琛道:“夫君,怎么没见阿丑?平日你不是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么?”
听白檀提起长歌,林言琛面色冷了几分:“她有些不舒服。”无忧5u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