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睡着了之后抱着我死不撒手?”
骆茗一脸惊悚的指着自己:“我?”
“你这语气是觉得我在骗你?”
闵云枫一字一顿说的很慢,凌乱的头发搭在额前,一双带着血丝的眸子极其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骆茗生吞下去。
骆茗后背一凉,很识时务的缩起脑袋,支支吾吾道:“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闵云枫没说话,沉默着盯着骆茗看了一分多钟,才冷哼一声,长腿一跨从床上下来,径直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金色的阳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骆茗条件反射的眯起眼睛眼睛,等到适应了外面的强光时,闵云枫已经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骆茗坐在床上,整个人还在发懵。
但是昨晚那一觉睡得极舒服,骆茗虽然现在脑袋发懵,但是精神很好,胃也不疼了。突然间,骆茗猛地眨了几下眼,立马低头在床上翻找着什么。
酒店的枕头早就被他不知什么时候踢到了床下,骆茗跪趴在床尾,看着地上的枕头陷入沉思。
感情昨天晚上的超Q弹枕头是闵云枫的胳膊和肩膀?
正想着,浴室的门划拉一声从里面被推开,热气蒸腾中,闵云枫一边擦头发一边从里面出来,正好和骆茗对上视线。
闵云枫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睛打量面前这个人。
双手撑着床垫跪趴在床上,因为姿势的原因腰压的极低,一小截纤细白皙的腰轻易暴露在空气中,腰部以下微微翘起,睡裤松垮垮的挂在腰上,露出一条令人遐想的白色内裤边。
床上的人仰头看着闵云枫,一双眼睛带着水色瞪得老大,像是因为闵云枫的突然开门受到惊吓,尽管对方的眼神澄澈不掺杂一点欲/望,但是——
闵云枫眯了眯眼,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对干净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勾/引?
骆茗头皮发麻,闹不明白闵云枫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又顿住了,只要硬着头皮主动开口找话题。
“那个什么,枕头掉了我准备捡来着。”
闵云枫垂眸,果然在地上看见了一只白色的枕头,他走过去一弯腰,把枕头捡起来扔给骆茗。因为姿势的关系,男人过于优秀的腹肌就在骆茗的视线正前方,腰侧的地方还有一块快要消失的红色齿痕。
“下来洗澡,我叫人过来换床单。”
“啊,恩。”骆茗脸一热,忙低头从床下下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出自骆茗之口。
闵云枫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根本不在意,自然的掀开浴巾准备换衣服,骆茗一直低着头没敢看,眼神却总是忍不住往闵云枫的腰上扫。
罪过罪过。
骆茗钻进浴室,拿冷水猛扑热乎乎的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洗完澡出来,闵云枫早已不见踪影,凌乱的床铺也已经有人收拾过,骆茗扔掉浴巾,猛地蹦上床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床头的手机响了,骆茗翻身过去一看,是Ada。
Ada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嗲,在电话那头娇嗔:“去了海南都不告诉我一声,你这人真没意思!”
“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闵家老夫人的意思!”骆茗趴在床上,他这会儿正缺一个人聊天,Ada打来的正是时候。
“我靠,这么说,你不会是和闵云枫一起的吧?”
“不然呢?”骆茗没好气:“咱们离婚的事情他家里还不知道,闵家那边儿怕我在家里孤单,特地让闵云枫空几天出来陪我。”
Ada听完立马一阵狂笑,鹅鹅鹅了好半天才问:“那他陪你了?”
“屁!除了昨天和他朋友吃饭的时候咱俩是一起,别的时间鬼影都看不见!”
骆茗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对昨天晚上的事情选择性失忆。
“他朋友?有没有帅哥,介绍我认识啊!”
骆茗呵呵干笑了两声:“一个眼镜男韩华,一个暴躁症舒俊,还有一个盛世小白莲虞舟,你看你喜欢谁?”
“虞舟?虞舟也在?”
“怎么,你认识?”
“怎么不认识?”Ada语气透着不屑:“圈里名人了,跟谁面前都一副清清白白的嘴脸,但是私底下玩儿的比谁都花!欺负谁不知道似的!”
“是吗?”骆茗饶有兴致的挑眉:“还有这种事?”
“虞舟看不上我们在一起玩的几个人,冷嘲热讽的闹过几回,我就找人查了他的老底呗!”Ada哼了一声,嘱咐骆茗道:“你见着他躲远点,那人心黑的一比,之前一直对闵云枫有想法,指不定现在怎么卯这劲儿想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