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逸飞独自在房间里,把打开的手电筒放在书桌上,自己坐在书桌前,兴奋的打开数码摄像机,查看今天的拍摄记录。
刚进入别墅时看到的人头他没来得及开机,没拍到人头从冰箱滚落的画面。
但是后面突然熄灯后门上出现信息时他及时打开了摄像机。可奇怪的是,镜头里的门就是普普通通的门,什么文字都没有。
“咦,门上的文字怎么不见了?”
镜头里的画面一转,黑漆漆的室内,有密密麻麻的人头。
“好多人!”
“好多……”
从摄像机里的画面可以看到,当时灯突然熄灭后,他们身边的橱柜里,墙壁上的油画里,客厅的镜子里,钻出来很多透明的鬼怪,阴森森站在几个大活人身边。
吕逸飞被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一直拿着摄像机拍着,从楼下到楼上,整个楼梯行走的过程也给拍了下来。
他发现,大厅的那些鬼怪到了楼梯后,就没有往上了,冷冷地看着几个大活人上楼。
而他们当时丝毫没有感觉。
在楼梯时的油画女鬼也给完完全全拍了下来,经过楼梯,进入房间,画面镜头一转,吕逸飞从手拿摄像机拍摄的人变成了被拍摄的人。
“怎么回事?”
吕逸飞被意想不到的画面吓得越想越害怕,偏偏这时候,他感觉到后颈凉飕飕的,仿佛有人在对他吹起。
“谁?!”
吕逸飞惊得猛然一个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他惊悚的摸了摸脖子,再看摄像机时,里面的自己依然背对着镜头,坐在书桌前,埋头看着摄像机。
镜头从他头顶越过,高高升起,以一种俯视的角度,拍下了房间里的一切场景。
在他背后的床下,有一双惨白的手从黑黢黢的床底爬了出来。窗外的惨白月光照进来,正好照在那双手上。
那惨白的双手指尖血红,湿漉漉的,爬过的地方拖出两条红色的液体痕迹。
吕逸飞惊得立刻回头!
但是床底下什么都没有,黑色,平静。
而他此时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外也是阴沉沉,并没有月光照到床边。
“靠!”吕逸飞暗骂了一声,看着自己平日无比宝贝的数码摄像机越看越气,把它高高扬起想砸掉,又有些舍不得,还是轻轻放下,去按关机。
可是奇怪的是,他刚把摄像机关机,黑屏,放在书桌上,准备睡觉。摄像机自己再次打开。
画面依然在继续。
那双手不断地往外爬,从手指到手腕,从手腕到手肘,从手肘到肩膀……
他看到了披散在肩头的黑色长发,猛然想起楼梯间的那些油画,那些都是黑色长发的女子。
听说,这屋子的男女主人死的很惨……
吕逸飞心一惊,手忙脚乱拿起摄像机再次强制关机。
无论关机键按多少次,里面的画面依然缓缓进行。
吕逸飞心一横,顾不上舍不得,直接把电池给卸了下来。
画面黑屏了。
吕逸飞刚松了一口气,“砰!”
紧闭的窗户突然被一阵怪风吹开,吕逸飞吓得站了起来。
这时,窗外遮住月亮的乌云散去,朗朗月光照入室内,正好打在床边。
拿在手里被卸了电池的数码摄像机猛地一亮,吕逸飞被晃花了眼,下意识低头,正好对上画面里的一双眼!
床底的那个女人爬了出来,正对着镜头,与他四目相对!
她就在他的身后!
……
夏蚀星一夜好眠,如果不是大清早被门外的尖叫声吵醒,甚至打算赖床睡到日上三竿。
懒洋洋的爬起来后,夏蚀星丝毫不意外的看到床边没人了,那只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也没有别的鬼怪再来骚扰他。
夏蚀星把那只女鬼抓起来后,当然没有真的用强。
身为一个性取向明确为男的GAY,他抱着女鬼大概只能当竹夫人用,别说,夏天还挺凉快。
就是可怜女鬼骂骂咧咧:先是恐吓女鬼,对女鬼耍流氓,还以为他是个禽兽。没想到白抱着睡素的,简直是禽兽不如!
趁着夏蚀星睡着,女鬼神不知鬼不觉逃跑了,夏蚀星夜半时分隐约有察觉,但是丝毫不慌。放长线钓大鱼,等的就是她的逃跑。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无情。”
夏蚀星从自带的行李箱里找出洗漱用品,淡定地去了昨晚满是婴儿手印的洗手间。
白天的时候,里面干干净净,仿佛所有的血手印都是他的错觉。
夏蚀星一边对着镜子刷牙,一边模糊不清的哼着歌。
镜子里,他的镜像冷漠地看着他,眼含仇恨,一拳一拳地砸着镜子,直到镜面上出现一些裂痕。
他再次拧开水龙头,不意外地看到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新鲜的血液。
“看来你们真的很喜欢吃毛血旺啊,水龙头里流的都是毛血旺。”夏蚀星用手指沾了点血液,伸出舌尖舔了舔,“对不起,我错了,应该是鸭血粉丝汤。”
镜子里“人”动作凝滞了,夏蚀星用沾血的手指,在“他”脸上五官的位置画了个滑稽。
万物皆可滑稽。
带了滑稽的镜鬼无论多愤怒地砸镜子,看起来也自带喜剧效果。
夏蚀星淡定的用手指沾着血液,在滑稽头下加了一个肌肉猛男的身体,左右配上两行大字:
求调/教,求蹂/躏。
镜鬼气的喷血了。
从内部喷了镜子一身红。
夏蚀星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骄傲的挺胸抬头,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