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巧奴与江木樨时常碰面,沈舒望就让巧奴去给玉蒺藜打下手,顺便继续用燕信然的情报网调查江河宴之事,自己则带着江木樨暗中去调查江府。
在她看来,江河宴失踪一事可能与江府之人有关。
几日后,巧奴那边传来一点消息。说是有位妇人当年目睹一个叫张二的人贩子拐卖了个漂亮少年。张二素来嚣张跋扈,那妇人不敢招惹也就瞒了这么多年。
青鱼把那妇人带到顺宁王府查问,妇人所描述之少年十之八九就是江河宴。沈舒望当下赏了些钱财放妇人回去,又让人去捉拿张二,可那张二像是早被人灭了口一般,这几年在京都毫无踪迹。
看来江河宴失踪一事,还真可能是人为。
江木樨看沈舒望为她的事忙前忙后,感动之余又说出自己的猜测:“郡主,我兄长当年虽因我出府,可是江家也知道的,若不是江家宿敌为之,便是江府之人所做。”
像是怕沈舒望不信,忙继续道:“柳姨娘与我们兄妹俩素来不对眼,这些年她一直想着法子要害我,也许我哥哥也是她害得。”
沈舒望凝眉沉思,“之前我也怀疑你兄长是柳姨娘所害,可是我让人去调查柳姨娘,根本没发现她当年有什么可疑之处。”
“若是早就杀人灭口,毁了证据呢?”江木樨问。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沈舒望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这几日伏案查资料不是人干的事儿,关键是几日疲劳也没查出什么关键性的信息。可能真如江木樨所言,那些证据早被人抹去了。
这么难的事儿她还是不要一个人承担的好,燕信然这么好的资源她不能白白浪费掉啊。这般想着,朝青鱼笑道:“青鱼,去玉御医那说我有事找燕信然。”
前些日在江府,燕信然就对江木樨的事儿好奇。这几日自个儿找不到事情突破口,不妨让他帮上一帮,不然真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啊。
青鱼依言离去,江木樨犹犹豫豫道:“郡主,您跟湛世子他……”
沈舒望戏谑道:“怎么?又想为云大公子鸣不平了?”
“没……”江木樨脸色涨红,像是想起了之前自己对沈舒望的质问。沈舒望轻笑一声,也没打算多做解释。主要是她跟燕信然的关系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啊!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都没说几句话。直到玉蒺藜跟着青鱼进来,没好气道:“郡主,您现在还真是把本公子当下人使唤了。”
沈舒望笑道:“他让你待在我府中,不就是告诉我可以随意使唤你吗?”
玉蒺藜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自个儿寻了个位置坐下说道:“他现在人不在京都,你找他他也不会来,不过他倒是让本公子把一个东西转交给你。”
沈舒望挑眉,“你之前怎么不交给我?”
玉蒺藜在袖中翻找片刻,摸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沈舒望,闻言哂笑说:“他说了,你不找他就没必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沈舒望:“……”没好气翻开小本子,谁知入目几个字看得她愣住。
再往后翻几页,才发现这个小本子记录的是云珏经历过的所有事,就连他右手小肘处的牙印都有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