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连忙停下,不敢轻举妄动。
沈舒望想去开门,却被云珏抓住手抵在门框上,不由怒道:“云珏!你干什么?放开我!”
云珏面无表情道:“你明知道我心系于你,为何还要带江木樨来见我!之前不是你说的要保持距离、做个陌路人吗?现在又为何要管我的事?!”
“你误会了!我带她来真是有正事!”沈舒望连忙解释道。
可惜云珏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心中怒火只管熊熊燃烧,一想起近日她对自己的冷漠绝情又苦到了心眼里。
他温柔而缱绻地抚摸着沈舒望的脸,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阿舒,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心悦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戏弄背叛吗?”
沈舒望简直要哭了,可是双手紧紧被他束缚住、挣扎不得,遂无力解释道:“云珏,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咱们的事儿以后再说可以吗?我现在真有急事问你!”
云珏勾起唇角,嘲讽道:“郡主当真是绝情,用得着我直接约见,用不着我又当陌路人,您真当我是您的玩物吗?”
沈舒望真觉得心累,不想与他继续兜圈子就直接说道:“我们约你一见,只是想知道你手肘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江小姐的哥哥自幼失踪,她一直以为你是他的哥哥!”
云珏突然笑开,那笑声听起来莫名悲凉,下一刻云珏直接捏住她下巴冷声道:“我高贵的郡主,您现在都学会编谎言了吗?我是堂堂云家嫡子,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江家有何关系?!”
“还有,我手臂上的牙印又是谁告诉你的?嗯?是燕信然吗?现在你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来怀疑我,郡主,您还真是无情无义啊!”
云珏向来冷酷、面无表情,此时说到燕信然却显脸色扭曲。沈舒望不安撇开眼,心虚问道:“湛世子他,他不是你的知己吗?”
“知己?”云珏皱眉,下一刻嘲讽道:“朋友之妻不可欺,他连朋友都做不成又谈何知己?!”
沈舒望抿唇不语,云珏也像是伤到了心底,只沉默看着她,眼底流露悲伤。过了一会儿才不甘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湛了?在江府,我看到你们好生亲昵。”
沈舒望仍旧沉默,心底却慌了。
她真的喜欢上燕信然了吗?应该没有吧。她前世与燕信然是青梅竹马,重活一世遇上了故人难免亲昵些,可是为何心里就是慌乱不休呢?
云珏以为她默认,顿时苦到了眼里心里。
他仔细描摹沈舒望的眉眼,哑了半晌还是忍住心痛道:“阿舒,我不怪你,可是我有点难受……让我再看看你行吗?”
沈舒望僵着身子,与云珏四目相对只觉尴尬到了极致。好在云珏没看多久就放开了她,落寞道:“八岁之后我就不信这世间所有的人,直到遇见你才窥得一丝光亮,可惜现在这一丝光亮也要离我而去。”
那话语悲凉,听得沈舒望不忍开口打断他。
“阿舒,你既与我划清了界限,那我就放过你,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云珏淡淡说着,眉宇间好似染上了世间愁一般让人望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