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和赵拓喝的酩酊大醉,许顺想要上前搀扶,结果被两人给推到了一边。两人大着舌头话,一个要带着皇兄去征服星辰大海,另一个朕心里苦啊,在皇位上坐了这么些年,居然连京城都没有出去过,没有赵拓那么的逍遥。
许顺觉得这话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听的,立刻对着身后的宫女侍卫们摆摆手将他们给赶了了出去。
他自己一人苦哈哈的站在屋子里,预防着这两位主子有什么需要的。
兄弟两人勾肩搭背的了很久,许顺便在一边装聋作哑,直到两人的累了,醉倒过去,他才让外面伺候的人进来,将两位主子扶着去休息。
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安顿下来,许顺才捶着腰交代了值夜的众人心的伺候着,正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的时候,却看到外面有个宫女在探头探脑的。
“哎,你是哪里的?在这里做什么?”许顺叱骂一声,本以为那个宫女会被吓的站住,然而那人却是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许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胆的宫女,立刻让两个内侍追上前去,他倒是要看看这是哪个宫里出来的宫女胆子这般的大,居然一点也不将他这个总管太监放在眼郑
不一会儿两个内侍气喘嘘嘘的回来了,一人捂着胸口道:“公公,她跑的太快了,一溜烟的就没有影了,我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追了!”
许顺听完内侍的话之后,对着两人摆摆手,他又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宫女所站的位置,转身去找他的徒弟许福。
许福今日不当差,正在自己的房里喝着底下人孝敬的酒,抖着腿跟人吹牛,两人一看到许顺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乖顺的站在许顺的面前,搓着手满脸的不自在。
皇宫之中的内侍们哪怕不当差也不能随意饮酒的,只不过爬到高位上的内侍们都在自己房中偷偷的喝上两杯没有被人看到,也不打紧。
只是现在两人被许顺看到,到底还是有些惴惴的。
“师父,您老怎么来了?您快坐快坐!”许福舔着脸道。
许顺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倒也没有什么,他的视线瞟了一眼在场的另外一人,那人立刻会意的离开了,而且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许福又瞟了一眼许顺的脸色,问道:“师父,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许顺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问道:“最近宫中可有什么事情?”
许福摇摇头道:“最近宫中很平静啊!没有什么事情!”
这后宫之中的妃嫔们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好像都偃旗息鼓了一般,很少出来走动,主子不出来,底下的人自然也出来的少了。御花园最近都有些冷清,少了那些个争奇斗艳的身影。而且最近往前乾殿送吃食的妃嫔也都没有了,整个皇宫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许福又道:“师父您要是不问,我都要跟您了,最近这宫中实在未免太过于平静了!平日里那些拈酸吃醋的事情好像都没有了。昨个听织造司将各宫娘娘中秋的礼服送了过去,若是以往,肯定会有一堆的事情,可是今年也只有玉坤宫的人去换了礼服,其他的宫中好像都对礼服很满意,一点都没有刁难织造司的人。织造司的尚宫跟我起这件事,都乐的胆战心惊呢!”
许顺听到这里更是吃惊了,宫中的妃嫔们平日里争啊吵啊的,为的不就是能够在陛下面前博个青眼吗!往日每每宫宴前,织造司最是繁忙的,每个妃嫔都想打扮的更加美丽动人些,各种要求各种挑剔的,织造司的人都忙不过来,而这次居然如茨风平浪静。
事出反极必为妖啊!许顺心想,他让许福附耳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许福听完点点头。
皇宫的中秋宫宴,顾江晚是顾家唯二能够出席的人,另外一个自然是主母王氏。王氏从十日起,便开始为这次的宫宴准备了。宫宴那日的要穿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今日她把顾江晚叫过来,是让她挑选一些配合着那日衣服佩戴的头面和首饰。
顾明晚一大早就来到了满华院,脸上一直都是恹恹的,特别是看到满屋的首饰头面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而顾江晚来的时候,她也没有给她一个正眼,王氏暗暗的瞪了她好几眼,她依旧我行我素。
顾江晚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自然也不会跟她计较这个,她只是快速的挑选了两套收拾和头面,便离开了满华院。
她一走,王氏就开始教训顾明晚起来。
“顾明晚,你刚刚在做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的不懂事呢?”王氏有些恨铁不成钢,顾江晚和王之岫的婚事早就板上钉钉了,这个时候还和她置气完全是不自量力了。王之岫现在名义上还是王家的人,作为他的表妹更应该和顾江晚打好关系,明眼人都知道王之岫将来的前途无量的!
顾明晚却不在意的道:“娘,我劝你还是和顾江晚远着些吧!你没有看到舅舅他们对着三表哥最近都疏远了一些吗?”
王氏毕竟是外嫁的女儿了,也不能总是回娘家,而且她是顾家的主母,家中里里外外的都需要她来操心,哪怕王家离顾家不远,却也很少回去,不像是顾明晚经常往外家跑。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你舅舅哪里听了什么?”
顾明晚挑挑眉道:“我在舅舅家里看到了一个人!”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隐秘的笑容,眼中那种快意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谁?”王氏有些着急的问道。
“是尚书令府上的东方老夫人!三皇子妃的母亲!”顾明晚道。
王氏有些难以置信,她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你大舅舅母对三郎可不是作假的,特别是你大舅母那可是把三郎当做自己的眼珠来疼呢!我可不相信!”
王家大老爷夫妻对于王之岫完全是视如己出,他们这么多年对于他的疼爱可是做不得假的,怎么也不会站在三皇子那边去。
顾明晚冷哼道:“外公还健在呢!就算大舅反对那有怎么样!”
她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她道:“大舅母可是已经卧病在床了呢!大舅一人也是独木难支呢!娘,做人要识时务!王之岫也没有给王家带来什么好处,我听三皇子许诺了王家很多的东西呢,而且将来王家的表姐妹还会有机会选在帝王身边呢!”
到这里,顾明晚的眼神更亮了,她凑近王氏,撒娇着道:“母亲,你也要为我的前途着想一下啊!你难道就忍心我这一生就嫁个普通世家的次子了吗?母亲,我又比别人差在哪里呢?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王侯夫人,或是宫中贵主呢?”
王氏被女儿的野心给震到了,她感觉眼前的人很陌生,一点也不像她平日里那个娇气的,不知世事的女儿。她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这副模样,更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究竟从何而来。
凭着顾家的门楣和顾现易的官位,顾明晚想要成为她口中所的那些根本就是不可能。作为一个母亲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个好的前程,然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高枝虽然诱人,却也要看能不能接的住。攀的上固然是一飞冲,攀不上,恐怕要摔的粉身碎骨了!
王氏在椅子上瑟缩了一下,她艰难的开口道:“母亲自然希望你能够有个好前程的!但是。。。”
顾明晚不待她完便开口打断道:“我就知道母亲是最疼我的!”
她凑近王氏的耳边耳语起来,王氏听完顾明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的惧意,她对着顾明晚摆摆手道:“这行不通的!你莫非忘记帘年你祖母那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吗?”
顾家老太太早已作古多年了,有些事情早就被深埋在记忆中,顾明晚并不知道顾老太太离世的原因,王氏却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而且据她了解,这件事情和顾江晚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