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很不安全,导致八大将守在沈典身边寸步不离。
可气的是沈典帮朝廷大军,打赢了这么大一场胜仗,还得不到别人一个好脸色,让人愤怒。
因此,沈家军全体都很排斥朝廷大军,也就聚在一起戒备着,维护沈典的安全。
沈典睁开眼帘,待看清沈兴一脸担忧之后,摇头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公子,确实出事了。”
“哦,说吧,让我听听出了什么大事?”
“公子刚才一直都在熬药救人,却不知道朝廷将领提走了那些黄巾将领,我们拦都拦不住。
与之理论,他们说黄巾军杀害了他们的兄弟,拿黄巾将领的头颅去祭奠兄弟。
这让我们不便硬来,担心闹大了祸及所有黄巾俘虏。”
沈兴这才道明缘由,很是不忿。
正所谓战场杀戮各安天命,双方都死人了。
严格追究下来,一切罪过还是朝廷专权,近宦官,重世家,轻贤良,贱庶民惹出来的祸事。
而朝廷将士都是他们的爪牙,走狗。
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受害者都没提报仇雪恨的事情,凭什么任由朝廷将领滥杀无辜?
当然,黄巾将领确实有罪,死了也没有人心疼。
不过这种事怎么能硬来,不通知沈典一声就是欺负人,让沈家军人人愤怒,在心里抱打不平。
沈典不用多问也猜到一个大概,不禁蹙眉说道:“十指有长短,人性本险恶。
世间事莫过于不平而让人憎恨,让人失去理智而误入歧途。
你们都要往前看,莫被这些小事乱了志向。
好比人自打一出生就要面临不公平的待遇。
若是生于贫穷家庭,就更需自强自立。
而不是仇富跟风,堕入下乘,沉沦其中不得解脱。
凡事要以平常心对待,不失志向抱负,这样人才能走的更远,飞得更高!”
“呃,属下自当铭记于心!”
八大将分向抱拳躬身行礼,受教了。
沈典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皇甫嵩派来的传令兵还等在外围,低声说道:“波才没被人提走吧?”
“还没,不过就剩下波才与徐尚两个人了。”
沈兴郁闷的说道,没说自己几个人差点没有保住波才,与朝廷将领起冲突的事情。
沈典放心了,倒不是不想把黄巾将领一锅端。
只是考虑到举世皆敌的身份,毫无根基,不足以压服一帮野心勃勃的家伙,留在身边就是定时炸弹,太危险了。
这是个看家势,爱权力,喜财物,好美女的时代。
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有野心,都会选择投靠强势有名望的势力乘凉。
因此,沈典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宁愿活捉黄巾将领收服为己用,也不愿意去招收那些有势力根基的大才与武将,自讨没趣,不合算。
咱有可以帮人提升实力的神性万能点,不愁将来没有文臣武将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来纳头便拜。
一念至此,沈典就跟着传令兵抵达中军帐,在皇甫嵩的招呼下坐到左手首席的位置上,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无妨,你是拿下十几万黄巾的功臣,坐在首位上没人敢说什么!”
皇甫嵩发话定调了,将领无不色变,撇头一旁全当没看见,爱咋地咋地。
免得操心欧气。
没听沈典假心假意的推辞话吗?
分明是沈典臭屁的礼让,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的打脸方式。
傻子都听出来了。
好气哦!
沈典也不在意别人瞟来的异样眼神,借助中军帐内的灯火,看着一脸忧色的皇甫嵩与朱儁问道:“不知二位中郎将传我前来有什么事?”
“呃,说来惭愧,军中无粮,难以接济安置这十几万黄巾俘虏啊!”
皇甫嵩尴尬的说道,想到昨夜怀疑沈典就是小儿胡诌的想法,以及利用沈典的小心思,面色都涨红了。
说到做不到,皇甫嵩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皇甫嵩真没办法安置这么多人。
向朝廷伸手,递奏折要粮草,那是费时费心不讨好,甭想了。
刘宏那个荒淫无度的财奴,决计不会给一粒粮食,乃至会下旨杀人,怎么办?
皇甫嵩很苦恼,若非契约书把柄攒在沈典手心里,事先答应沈典安民,自己都会狠下心来杀一批黄巾,节省开支。
沈典看明白了,不在意的问道:“敢问哪里有粮?”
“颖川,曲阳,荆州,广宗都是屯粮富庶之地,其中除了荆州尚不再黄巾军的控制下,其它地方都被黄巾军霸占了。”
皇甫嵩不隐瞒的说道,意会到沈典打算向黄巾要粮的意思,说不好听的就是抢。
打败黄巾,夺取粮草。
不过皇甫嵩也想借助沈典的妙计灭敌,一路强推取颖川,下荆州扫清南下的黄巾军。
届时就打通了去往荆州的通道,不愁粮草与安置俘虏的事情了。
沈典不反对,当即应下了救人的差事。
还把皇甫嵩与朱儁当后勤总管,让他们跟在后面打杂处理黄巾俘虏,爽呆了的心思。
临了,沈典向皇甫嵩借走阎忠,美其名曰:互为学习督导,更好的为大汉王朝效力。
皇甫嵩自是满心欢悦的应下了,巴不得有个人跟在沈典身边监视,谨防沈典投靠黄巾军,算计朝廷大军。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不知谁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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