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得泣不成声,凤拾欢能感受到他浑身在发抖。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凤拾欢笑了,他就喜欢这样记性好的人。
“小蓓,云梦,把他带到院子里去,二十大板。”
凤拾欢嫌弃的把手从那个女孩的下巴上拿了下,在衣角蹭了蹭,心里还想着这件衣服看来是不能要了。
然后就说出了这句轻飘飘的话,仿佛就像是在问一句您吃饭了吗那么简单。
“是!”
“是,大小姐!”
云梦和小蓓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随即便马上走到了那个女孩面前,连拖带拽的把他给拉到了院子里。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眉头紧皱,几乎都能夹死一个蚊子,凤拾欢看到他父亲这副模样心里有些高兴。
“我事先已经告诉他,不听我话的下场了,难道父亲希望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还是说父亲今天来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胆大包天的在您面前惩罚一个奴才吗?”
听到凤拾欢这样说话,他父亲心里一惊,他很好奇的看着凤拾欢,为什么他能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能猜到淋漓尽致呢?
“老爷,云朵这丫头平时是伺候在我身边的,大小姐不会因为是这件事情,所以才故意要惩罚他的吧?”
这样算溜溜说话的人自然是凤浅浅的母亲,他一只手攀上了凤拾欢父亲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还掩面,就好像是哭了一样。
“姨娘有话直说,何必如此含沙射影呢?
且不说我不知道他是伺候您的,就算他是伺候您的,又能怎样呢?
别说是一个奴才了,就算是姨娘您今天触犯了我母亲,我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凤浅浅的母亲被气得牙根直痒痒,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女子,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
他们都惊讶于凤拾欢的变化,更惊讶于他现在的勇气和胆气。
“拾欢,您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变了吗?也许是变了,也许没变吧。
如果真的要按照原主那个性格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话,恐怕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如果不变的话,他怎么能在天苍国的后宫,制衡住那么多嫔妃呢?
如果不变的话,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母亲在这个家里边吃糠咽菜,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如果不变的话,他也许早就死在了季明柔的手下,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去嫁到天苍国吧。
所以,也许他真的变了,但是他很庆幸自己的这种变化。
至少母亲不会因此再吃亏,他也不会因此做一个无辜枉死的人。
不管是为了苍玄,还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自己能在这里多过几日快活的日子,凤拾欢都觉得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是极好的,甚至是有百利无一害。
“爹,人挪活树挪死,我总不能总是任由别人欺凌我吧。”